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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倏地動了起來,帶起了身邊的落葉形成了一堵枯葉之牆擋在身前——只一剎那劍網就已經來到了“牆”的前面——而劍網所經過的地面上哪裡還有半分枯葉的影子——只剩下縱橫交錯的劍痕!
劍網只在“牆”前稍稍停頓了不可見的一瞬間,就把“牆”化成了飛灰!就在那一瞬間,男子伸出了手指在劍網上連彈七下——可劍網還是一如既往向男子罩了過去!
下一刻劍網穿過了男子將他身後的樹絞成了碎片——紫衣男子依然好好地站在那裡,連衣角也沒有半分動靜。
步驚雲只覺得手心裡全是冷汗。
黑衣漢子淡淡地說:“另闢蹊徑,果然不俗!”
紫衣男子微微笑了,說:“若非知道劍訣,我也不敢如此託大——可惜這一劍若是由我使出,怕是隻能發揮出五成威力。”
黑衣漢子看了他一眼,說:“比之劍晨稍好。”
紫衣男子失笑,復而兩人又坐回石桌邊喝起酒來。劍晨蹬蹬地跑過去,瞪著紫衣男子說:“你耍賴!”
紫衣男子瞪大了眼,說:“我哪有?”
劍晨拉著黑衣漢子的衣角,憤憤不語。
紫衣男子忽然說:“驚覺,出來吧。”
步驚雲微微一愕,就開啟門走了出來。
紫衣男子看著他的眼睛,嚴肅地說:“我想要收你為徒,驚覺,你可願?”
步驚雲的心裡一下子湧上一股難以言明的喜悅——他原本就在想如何能讓他們二人之一收自己為徒,這兩人武功如此神妙,若能得其中之一傾囊相授,必定可將那元兇獨孤一方手刃!
步驚雲當下毫不猶豫,立刻跪下向凌傲天磕了三頭,叫了一聲“師父”。
凌傲天立刻將步驚雲扶了起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很好,從此以後你便是我雄霸的弟子了!”他眼神裡似有欣慰、懷念等種種複雜的情感,卻又在下一瞬間匯成了溫和深邃。
凌傲天忽而又轉過頭來對黑衣漢子說:“我想要讓驚覺學習你的那一招‘悲痛莫名’,你可能應允?”
黑衣漢子定定地看著凌傲天,後幽幽地說:“你大可傳授於他。”
凌傲天搖了搖頭,說:“這是你的劍法,若你不允,我自不會如此做。”
黑衣漢子淡淡地說:“他若能學會你的功夫,成就已不可限量。”
凌傲天似是驕傲地說:“那是自然,我自會將絕學傳授於他。”復而又說:“可我覺得,悲痛莫名一式十分適合驚覺。”
黑衣漢子深深地看了步驚雲一眼,說:“若他能在三日內以此招打敗劍晨,則允他用此招行走江湖。”
“一言為定!”
風雲
這日一早,凌傲天就帶著步驚雲向著曠野走去,初生的朝陽溫而不烈,為兩人鍍上了一層熠熠金光。
兩人在一空曠之處站定,凌傲天轉過身來看著步驚雲,淡淡地說:“驚覺,你可知我為何一定要你學那招悲痛莫名?”
步驚雲定定著站著,一言不發。
“最大的悲痛並不需要淌淚,當一個人已到達悲痛的頂點而淌不出眼淚時,那份悲痛才是最難忍受的——”凌傲天嚴肅地看著步驚雲的眼睛,說:“你的心裡,是否藏著這一份悲痛?”
步驚雲只覺得心裡一顫,似乎有喧囂的熱血在腦海裡碰撞——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夜的大火,那火裡的鮮血,和那一雙溫暖的眼睛!
“若你無法領會這一招的劍意,將來我也不會把自己的絕學傳授給你——或許我會後悔,但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收回——驚覺,我只想讓你明白,人必須要弄清楚自己的心!”凌傲天轉過身去,不再看步驚雲。
“你的心裡有深仇大恨,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