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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頂老闆苦惱地說道：&ldo;如果你們真的能夠肯定一個小姑娘被人抱走了，不應該來問我們這些沿街鋪子的小老闆，而是應該去問慈新小學的老師，看看那一天有幾個孩子沒去上學，或是遲到了，這不是一目瞭然嗎？&rdo;

老闆覺得這些警察挺笨的, 還沒他這個小老闆來的聰明。

&ldo;對了，警察同志，照片上的這個人新聞不是報導了嗎，說他被一個男人強姦了，還割掉了生殖器，這會兒怎麼又冒出一個小姑娘來？&rdo;

禿頭老闆有些好奇地朝警察打聽，小姑娘啊，這個詞聽起來就讓人覺得這件事背後還有事。

&ldo;謝謝你的配合，不過案件有關的事情咱們警察是要保密的，還有，新聞上的報導不能信。&rdo;

雖然這個禿頭老闆的話不好聽，可確實也提醒了康齊。

他讓鬱凌和項武先去苟劍的出租房，自己則是帶著另外幾個警察去了一趟慈新小學，並且詢問了一到六年級每個班級的班主任案發當天學生的出勤情況。

在那一天，慈新小學一共有七個學生沒有按時來上學，其中兩個男生，另外五個女生的家長都向老師請了事假。

&ldo;這個學生請假了足足一個禮拜，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了嗎？&rdo;

康齊看著那幾份學生檔案，指著江月亮的那份檔案，好奇地朝老師問道。

&ldo;哦，這個學生轉學了，之前之所以請那麼長時間的假期，聽學生家長說是去考察學校去了。&rdo;

江月亮的班主任回答道：&ldo;對了，警察同志，你們調查這些是有什麼事嗎？&rdo;

康齊沒回答，而是看著那些檔案問道：&ldo;這些學生家長的聯絡方式能給我一份嗎，有些事我想了解一下。&rdo;

見康齊避而不談，老師忍下了心裡的擔憂，將那幾個當天請假的女生的家長的電話號碼以及家庭住址交給了警方。

&ldo;頭兒，咱們調查人家小姑娘好嗎？&rdo;

跟著康齊的女下屬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問道。

或許那天的那一幕是那個女老闆看錯了，要是女老闆看到的是真的，現在苟劍遭遇這樣的事，也說明那個小姑娘得救了，苟劍是罪有應得。

如果是前者，調查那個小姑娘根本就沒必要，如果是後者，人家小女孩幸運的被人救下，他們這些警察上門再讓人家想起這件難過的事，豈不是罪人嗎。

再說了，現在的記者無孔不入，為了點選量更是什麼話題都敢寫，她覺得只要他們確定下來那個差點受害的小女生，媒體就能把那可憐小姑娘的相關資訊暴露在網路上。

即便更多的人會同情那個小姑娘，可女警一點都不覺得，對於那個小女孩來說，這樣的同情是必要的，更別提一些噁心的躲在網路背後的臭蟲，恨不得往受害者身上再戳上幾刀的那種人，他們對受害者造成的傷害，未必會比直接施暴的那個人來的少。

&ldo;我們是警察，你應該知道，以暴制暴同樣是犯罪。&rdo;

康齊沉默了一會兒，對著那個女警說道。

&ldo;正因為我知道，有時候也覺得挺沒意思的，頭兒，你說，如果那個女老闆沒看錯，當天喝醉酒的苟劍真的抱走了一個和他沒有關係的小女生，那天會發生什麼，如果那個對苟劍實施暴行的人沒有那樣做，他只是救下那個小姑娘，然後報警，苟劍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rdo;

女警略帶喪氣地說道。

這種案子太多了，能判一個強姦未遂就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這樣的案子，往往罪犯會狡辯沒有強姦意圖，往猥褻騷擾這個方向走，因為沒有既定的強姦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