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暑假裡的一切都很自然，他們的行為很直接，說話方式也很直接，任何親密的表達基本都是直來直去的。與現在兩人相隔千里，憑藉電話和網路才能聯絡在一起，在感覺上有很大的差異。

張子純打斷了祁隱譽。

&ldo;祁隱譽。&rdo;她清了清嗓子，讓聲音儘量像平常一樣，沒有任何沉重的音色。&ldo;我到底，算是你的&l;女朋&r;，還是你的&l;女友&r;？&rdo;

債主大爺在電話那頭愣了兩秒，隨即笑了。

面對這個問題，他似乎又像以前一樣，不太好意思，張子純聽出他笑得有掩飾害羞的成分。

他完全沒意識到這次她問他的語氣，跟上一次是截然不同的。

肌膚相親為朋，志同道合為友。

他們之間的肢體接觸可以很親密，也越來越自然。但是他們的精神世界是差異很大的，聊個天雙方都需要小心地斟酌話題。一旦二人有了空間上的距離，不能在肢體上親密地接觸，關係也會逐漸變得疏遠淺淡。

張子純看著遠處最後一絲稀薄的氣息奄奄的晚霞，徹底被深藍色的雲彩吞沒。

她忽然意識到了他們之間的問題所在‐‐她是他的女朋，而不是他的女友。

☆、插pter 31

元宵節過後，張子純坐上了去杭州的火車。

剛坐上火車頭半個小時，微信qq一直跳出來自叔叔姑姑舅舅的對話方塊，讓她注意安全，祝她一路順風，新學期順利。

張子純一一回復後，手機總算消停了一會。

沒多久又嗡嗡地震起來，還伴隨一聲很特殊的提示音。

聽到這個提示音‐‐呃，張元。

張子純點開對話方塊。

張&iddot;一百&iddot;元：姐，你這就走啦？

張子純：……不然呢。

張&iddot;一百&iddot;元：為我三姐夫打抱不平。（我上去就是□□德經jpg）

張子純盯著那個用《道德經》打人的表情包，嘴角抽了抽。隨後又盯著那個扎眼的&ldo;三姐夫&rdo;看了半天。

三姐夫……

在張元的邏輯體系裡，雖然她只有張子純一個姐姐，但這個姐姐對應著三個&ldo;姐夫&rdo;‐‐大姐夫是韓文昭，二姐夫是張藝興，三姐夫是祁隱譽……

張子純：張元小朋友，請把你拐出去的胳膊肘順回來。

張&iddot;一百&iddot;元：你為什麼和我三姐夫分手？啊，我姐姐居然是個渣女！（暴風哭泣jpg）

張子純：你姐有病行了吧！

張元半天沒回復，張子純盯著對話方塊良久，最後發了個摸頭安撫的表情包，退出了qq。

懶得跟她解釋。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

火車晃晃悠悠地重複與半年前相同的軌跡。

張子純看著窗外，手掌闔在一本為瞭解悶而帶上火車的小說的封皮上。

窗外枯敗的樹林逐漸變成未脫葉的灌木，蒼翠的顏色帶著經冬猶綠的生命力。這讓張子純想起了地理課本上的&ldo;秦嶺-淮河&rdo;線。照地理課本上的死知識來看，火車現在應該在這條線以南了。

張子純單手很隨意地舉著手機，用拍照的方式記錄下了從北到南的植被變化。

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列車員推著小推車在每個車廂來回走動，小推車上自然擺的是那種又貴又難吃的火車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