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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正是九月二十七,也就是說他僅僅是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印象,他又問了一句,&ldo;我昨天怎麼來這兒了?&rdo;
小二更加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毛病了,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兩步,回答衛方承道:&ldo;這小的我哪兒知道,您自己走進來的您問我?&rdo;
&ldo;哦,多謝小哥了。&rdo;
衛方承實在不記得自己昨天來過這間客棧,他這個年紀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忘魂的毛病,但他現在已經無暇想這些事了,他必須趕緊去玄明教看看岑非現在這麼樣了。
出了客棧連忙上了珞珈山,還沒等進到玄明教內便遇見了出來找岑非的左護法,左護法見到衛方承後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叫道:&ldo;衛公子。&rdo;
&ldo;你們教主呢?&rdo;衛方承問道。
&ldo;我們也正在找教主。&rdo;左護法嘆著氣,&ldo;他昨晚跟一位姓宮的少俠從地牢裡打出去就不見了,我們這些人找了一晚上了也沒找到教主的蹤影。&rdo;
&ldo;他往哪個方向去了?&rdo;衛方承心中焦急,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左護法又是嘆氣,&ldo;據地牢門口守衛的弟子們說,是看著他們向西南方向去了,但是我們沿途搜了好幾遍,並沒有看到人。&rdo;
衛方承的眉頭皺了起來,&ldo;我跟你們一起去找。&rdo;
&ldo;麻煩衛少俠了。&rdo;
昨天晚上剛下了一場大雨,山路泥濘濕滑,實在是不太不好走,衛方承卻是走得飛快,褲腿上濺了不少的泥點,不過他也沒在意,甚至走得比之前更快了些。
&ldo;找到教主啦!找到教主啦!&rdo;
忽然聽見遠方玄明教弟子的呼喊聲,還沒等左護法轉過身,他身邊的衛方承便似一支離弦的箭的飛了出去,只剩下一道殘影。
左護法驚了一下,這衛少俠的輕功也太好了點吧。
當衛方承來到聲源處,便見著剛才叫人的兩個玄明教弟子的面前躺著一個瘦削的身影。
那是岑非。
他的一張臉刷的就白了,急忙衝過去跪在岑非的身邊,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只能小聲地叫道:&ldo;岑兄?岑兄?&rdo;
他連叫數聲,岑非卻是沒有半點反應,跪在一邊的兩個玄明教弟子見狀提醒衛方承道:&ldo;衛公子,我們教主……已經去了。&rdo;
衛方承卻是彷彿沒有聽到那名弟子的話一般,他懷裡的人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上原本白色的衣服被血水染成淺紅色,他閉著雙眼,睡得很安詳。
太陽出來了,溫暖的光灑滿這偏樹林,可是岑非的身體還是冰冷的,他抓在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不斷地搓著,可是沒有用啊。
他沒了呼吸,沒了脈搏,沒了心跳。
衛方承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許多年以前,他的父母親人就是這樣冰冷地躺在他的面前,後來,他親手將他們都埋入了地下。
而過不了多久,眼前的這個人,也要永遠地沉入窒息的黑暗中了。
不……不可以的……
溫柔的風從山間吹到這裡,風中帶著珞珈花的香氣,那是一種開著小小的、白色花朵的植物,《藥典》中說,食用大量的珞珈花的種子會產生幻覺。
衛方承覺得也許是《藥典》中說的不對,明明是珞珈花的香氣也具有致幻的作用,他的岑兄一定還是好好的。
他將岑非抱起來。他太輕了,好像被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