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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嵐想著雙腿一夾,馬兒噠噠噠的小跑起來。
冷瀟寒看著安嵐,原來總是柔柔看著自己的眼睛現在什麼也沒有,像深淵,望不見底。
馬背上並沒有十分劇烈地起伏,冷瀟寒伸手抓著安嵐的衣服。大概是太過溫暖熟悉,又或者是太累了,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身前的人睡著了,安嵐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只要他不掉下去就好。這樣安安靜靜的也不錯。拉著韁繩,趕著路。
狡兔三窟。
安嵐雖然自認為不是兔子,但她的“窟”絕對不會少於三個。
夜幕降臨時,安嵐也快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不過,那個地方還有些路程。安嵐想了想還是先吃飯再說。
美人懷,銷金窟。
安嵐到這兒來,一不是為了美人,二不是為了銷金,只因為這個地方只有這麼一家。
安嵐有些奇怪,自己當時怎麼會支援這種事情?
這是一個賭城。噹噹真真的銷金窟。吃喝嫖賭,這四樣在這裡被完美的展現。
這麼大的事,自然不是朱雀閣一家的,只是有份而已。
別的安嵐也不會去理會,會來這裡,不過是為了吃飯。
若是以前的安嵐,當然不可能會帶著冷瀟寒到這種地方來。“望君憐”說到底還是朱雀閣的,這銷金窟雖然朱雀閣有份,但確確實實還是有些人間醜惡。那也只是以前。
安嵐挑的是一個大廳中僻靜的角落,來的不晚,人也不多。
安嵐點了幾個小菜。就這麼吃起來。冷瀟寒坐在靠牆的內側,小口地吃著。
安嵐吃完,跟冷瀟寒打個招呼,說是要去外面做些事情,讓他在這裡等著。
冷瀟寒點頭,安靜地坐著,似乎不是在這個逐漸熱鬧起來的大廳之中,而是在安靜的書閣裡。
有時候,麻煩還是會這麼找上門的。
薛七是雪帝的七妹。閒王薛七也是銷金窟的一個主子,平日裡也總在銷金窟裡走動。安嵐也是聞其名知其人但還沒有見過面。薛七對安嵐也是一樣。
這會兒薛七對孤身一人的冷瀟寒多了幾分興趣。在銷金窟這個地方,一個男子居然能從容的在一角,不知是等人呢,還是?
薛七還沒上前,就有其他的紈絝子弟上前,畢竟是孤身男子,且氣質如此特別多少,心癢癢的人不在少數。
幾個紈絝子弟將冷瀟寒小小的一角圍住,不知在做些什麼。薛七見了,也有幾分為冷瀟寒擔憂。這麼有趣的人若是沒了,可就無趣了。但又想要知道,他,會怎麼做。
實際上,冷瀟寒什麼也沒做。安安靜靜地坐著,眼前似乎什麼人也沒有。
倒是眼前的幾個人心裡不快了,這麼無視她們,看著就是要動手。
薛七風度翩翩地走來,藍色滾金長衫,手裡執著一支綴著紫玉的長蕭,古樸的長蕭上落著金色的紋路。把紈絝子弟四個字完美地詮釋出來。
圍著冷瀟寒的幾個人自然是認得這個銷金窟的大金主,閒王薛七。告了罪就四散開。
薛七心裡暗自滿意,看來自己又出名了不少。
“這位公子,可否賞臉到樓上一敘?”
不答。
“呃,那自然不會介意,在下拼個桌了?”
不答。
薛七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坐下,召來一邊的小二,點了兩盤世家公子最好的點心,和一壺好茶。
冷瀟寒對眼前的一切並不是真的全然不查,只是不想。對薛七的舉動也不作任何反應。他安靜地坐著,心中想的是安嵐到底怎麼了?又該怎麼辦?
這些事情對情愛都是安嵐一點一點教會的人來說,還是確實有些難度。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