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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薄薄的金絲網。
水草不能碰,這淬了毒的金絲網也不能碰。一旦地宮密道被封,他的水兵就只有在這裡悶死。他不知道還有多少密道讓睿淵滲透了,是在湖水裡灑毒粉?放毒針?還是放水草水蟲?不過,他訓練的水兵可以在潭裡如蛟龍,也可以在水戰裡做猛虎,既然睿淵執意在這裡堵他,那他便在白湖與京城之間的小商河與他戰上一戰!
此刻,冥熙游到湖邊,用那削鐵如泥的赤龍劍輕輕劃開那金絲網一條縫,砍斷四周的細繩。原來岸邊站滿侍衛,每人腳下都踩有一個連線到湖裡的鈴鐺,一旦鈴響,便開始行動。而這湖泊是人工湖,雕欄玉砌,一望無際,卻不植一片荷,不養一條錦鯉。
兩人趁這些侍衛抬眸去看朝這邊走過來的新王妃時,從水裡一躍而起,瞬息潛入那佇立湖邊的藏書閣裡。
剛剛與攝政王完成大禮的攝政王妃,穿一襲逶迤拖地,修身高貴的鑲牡丹豔紅宮裝正擺駕回鳳澡宮,卻突然停下轎攆,說要進閣樓看看。
宮女們停下腳步,等在外面,服侍新王妃的兩個宮女隨行進閣。這四個宮女包括善音、雲淺、以及另外兩個納太妃派過來的人。這是納太妃定下的規矩,新王妃走到哪,宮女跟到哪,便於服侍。
輕雪拖著那一地的豔色長裙,頭戴鳳冠,走進那門裡來。而後走上二樓,自顧自將繁冗的外袍脫了,鳳冠摘了,端坐床沿。
“王妃娘娘,私自脫喜服,不吉利,也不合規矩。”那兩個宮女立即發出不滿,作勢要上前為她穿上。
她纖長秀眉一挑,笑道:“將來本王妃就是後宮之主,一切規矩和禮數由本王妃定。現在去知會攝政王,二更後來這裡!”
“我們只聽太妃娘娘的!”兩個宮女為她的不配合勃然大怒,一掌朝她擊來。
她清眸一冷,一躍而起,攬臂抽過衣架上的長腰帶。先是給那不知好歹的兩宮女一人一鞭子,而後腰帶一卷,將兩人面抵面捆起來,扔到陽臺上掛著,“既然是過來服侍本王妃的,就要聽本王妃的吩咐!去知會攝政王,在這裡洞房花燭!”
“嗖”的扯落紅腰帶,讓那兩宮女摔下樓去。隨即走回房裡,若無其事的臨窗喝茶。
凌弈軒站在書架後,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凝望她優美的側影。
一肌妙膚,弱骨纖形。朱唇素手,回眸生花。雖然她不是真的嫁,但他明白,她是將這個位置留給長風。他意欲邁出來的腳步停下來,立在那片陰影裡。
她喝了幾口茶,起身關起窗扇,開始當著他的面褪衣。
絲質裡衫緩緩褪下,露出裡面潔白的裡衣,然後是粉色的合歡肚兜和中褲,露出她的腕白肌紅,細圓無節以及白嫩小腿。她準備沐浴了,迎接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
他喉結滾了滾,心頭微微悶著氣。她還真的打算和睿淵洞房花燭?
“睿宗王,看夠了麼?”她解下肚兜繫帶,脫掉底褲,邁著修長白嫩的玉腿踏進浴桶裡,而後將那曼妙嬌軀泡進灑滿玫瑰花瓣的熱水裡,笑睨著他,“倘若看夠了,就出來罷。”
原來她一直知道他在。他劍眉一擰,從書架後走出來,看著她嫣紅的臉,“你真的與睿淵拜堂了?”
她青絲如墨,削肩如雪,用手掬了掬水,笑道:“準確的說,我是跟長風拜了堂。”她現在一直稱呼睿淵為“長風”,因為在她眼中,睿淵這個名字是不存在的。
他眼眸中閃過一抹刺痛,啞聲道:“那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呢?難道你也要把壓在你身上的睿淵想象成長風?”
她鳳眸一冷,朝他看過來:“你覺得今晚會有洞房花燭夜麼?即便有,即便是睿淵,那與你又有何干?”
“當然與我有關!”他怒了,大步走到浴桶邊,一把將她從桶裡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