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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商人告辭,兩個婢女協助袁巧兮,攙扶著蕭布衣。蕭布衣想說沒醉也不行了,依偎在袁巧兮的身邊,只覺得旖旎溫柔,實乃到東都之後,從未有過的溫柔場。
躺在床上的時候,蕭布衣只能繼續裝醉,袁巧兮扶他走進房間,額頭上也有了微微的細汗,只是耳鬢廝磨下,反倒自然了一些。
見兩個丫環要退出去,袁巧兮慌忙叫住:“你們……留在這裡。”
兩個丫知道小姐害羞,抿嘴笑道:“是,小姐。”
袁巧兮把毛巾用熱水浸過,自己試了下冷熱,這才紅紅的臉走到蕭布衣身邊,為他細細地擦臉,蕭布衣只能挺屍一樣的挺在床上,不敢稍動,只怕彼此尷尬。他倒沒什麼,但要說出自己沒醉的話,這個袁巧兮多半會害羞的燃燒了起來。
為蕭布衣洗過臉,又為他蓋好被子,袁巧兮略一猶豫,又掖了下被角,扭頭問道:“喝酒的人都會嘔吐吧?”
一個丫環回道:“小姐,有這種可能,可我看蕭公子喝的雖然醉,卻還不到吐的程度,不過我還是放了盆子在床榻的下面,以防萬一。小姐,你要是累了,我們來服侍蕭公子就好,你不如迴轉安歇吧。”
大捧臭腳(2)
袁巧兮猶豫,問道:“我爹呢?”
“老爺正在前廳忙碌。”另一個丫環回道。
“他讓我怎麼做呢?”袁巧兮問道。
兩個丫環互望了一眼,搖頭道:“老爺什麼也沒有說。”
“哦。”袁巧兮緩緩坐了下來,喃喃道,“那我就再坐一會兒,等蕭公子醒來吧。”
“小姐,我只怕蕭公子要明天才能醒來呢,你莫要辛苦的等了。”一個丫環心疼道。
袁巧兮搖搖頭:“我還不累。”
她坐了下來,只是望著蕭布衣的臉,心中不知什麼味道。從小到大,她接受的都是琴棋書畫,賢良淑德的教育,她和姐姐袁若兮不同,袁若兮是以叛逆為主,總覺得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做主,成天到晚的都想要找個如意郎君,她卻只是在家中守候,知道總有一天,父親會給她找一個,或許不適合她,卻是適合袁家的女婿。
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甚至覺得天經地義。她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逆來順受,可這不代表她沒有過遐想。她其實一直都很羨慕姐姐若兮,覺得她終究會找到如意的郎君,自己呢?想到這裡的巧兮有些臉紅,偷偷望了望蕭布衣,臉上更紅。
她和蕭布衣只見過寥寥數面,賞雪廳敬酒的時候,她終於明白,原來這就是父親為自己找的男人。
袁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女人只能給自己的男人敬酒,若兮姐姐可以不遵守,她卻不能不遵守,她是袁嵐的女兒,她不能做損害袁家利益的事情。她敬酒的那一刻,心悸不已,不是為自己找到這種男人而心悸,而是因為看到若兮姐姐眼中的憤怒和絕望!
自小到大,她什麼都讓著這個姐姐,她看出來若兮姐姐雖眼高於頂,卻已喜歡上了蕭布衣,她不能讓姐姐失望,所以她假裝失手打翻了酒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爹爹,她的小動作當然也瞞不過爹爹,可是爹爹沒有說自己,是否也覺得對姐姐不公,蕭布衣雖然安慰自己,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會知道的吧,他那雙眼睛就是證明,他能洞穿一切世情,他定會明白自己的心思,可是自己的心意,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呢。
巧兮想到這些,心中幽幽嘆息,望著紅燭高燃,輕咬紅唇,不能自己……
袁巧兮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蕭布衣不在身邊,兩個丫環伏案而睡。袁巧兮有些惘然,只記得自己守著蕭布衣,朦朦朧朧的伏在床榻旁小寐,沒有想到一覺竟然熟睡過去。
袁巧兮醒來,兩個丫環跟著驚醒:“小姐醒了。”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