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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感覺到身後有些異樣,驚覺地轉過頭,發現術宗宗主顧青城已經來到了身後。“顧宗主,唐謐還是未能從幻境中出來,你看該怎麼辦?”他急忙求救道。
“我來吧,這麼強的桃花幻力,你自己沒有被迷惑已經是難得了。”顧青城說著,走到唐謐身前。伸出右手,將雙指點在她的額頭上,沉聲說:“我先進入她的幻境。看看能不能帶她出來。”
張尉看著顧青城保持姿勢,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半晌,只聽他問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一直很安靜的唐謐緩了一會兒,才說:“不知道。”
顧青城地神色一暗,嘆了口氣,說:“這樣。只能強行帶你出來了。”
張尉聽了,心中著急,也不管此時的顧青城是否能聽見,脫口而出:“宗主,那樣會不會傷到唐謐呢?”
顧青城沒有答話,手繼續點在唐謐的額頭上,念道:“一切有為法;如泡沫幻影;如霧亦如電;應做如是觀,滅。”說話間,他左手一揮。袍袖輕揚,空中地飛花四散而去,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唐謐的雙眸霎時明澈過來。她看了眼近前地顧青城和張尉,張口要說些什麼。還未發出聲息。便昏倒在了顧青城懷裡。
張尉衝上前去,擔憂地問道:“顧宗主。唐謐怎麼了?是不是強行把她帶出幻境對身體有什麼損傷?”
此時桃花已散,慕容斐和白芷薇也快步趕來,圍住了顧青城,焦慮地等著他的回答。
“她只是在幻象之中太耗費心力,所以昏了過去,不妨事。”顧青城說完,將唐謐橫抱而起,看了看那三個少年憂心忡忡的面孔,笑了笑,寬慰道:“桃花障這種幻象,對人的影響是讓人覺得像做了一個夢一般。你們在幻境中所見,往往是心中的思慮、執念、心結或者是記憶地片段。按理說,夢醒了,就自然會忘記了,或者記不清了。但是使用金剛幻滅咒強行把人喚醒,當時幻境中的情景便會留在記憶裡。因為,幻境中的情景多是一些不好的或者被扭曲的東西,所以,對她的唯一傷害就是那些不好的記憶會留在心裡,別的就沒有什麼了,放心吧。”
張尉聽了,回頭看看其他清醒過來的劍童,果然都是一臉如夢初醒,完全搞不清出了什麼事情地樣子。
慕容斐則偷偷看了看白芷薇,心裡一陣發虛,不經意挪了幾步,略略遠離她一點。
“我讓魂獸去請你們穆殿監了,你們幾個休息一下,等唐謐醒了我會傳人來叫你們來回話。”顧青城說完,抱著唐謐向長明閣走去。
張尉、白芷薇和慕容斐三人等了約略一盞茶的功夫,有雜役來傳話叫他們過去。三人跟著雜役來到長明閣正廳,看見顧青城和穆顯已經左右落座,唐謐則一臉機靈地站在那裡。
“你們胡殿判傷得不清啊,我剛剛問過他,說是你們的劍魂力量太強,不受你們控制,發起狂來了。”顧青城看了看幾個少年說,然後轉對穆顯道:“我當時正帶著弟子在山中,忽然看見蜀山中地桃花都向無憂峰這邊飛,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不尋常的事。你這幾個劍童地劍魂可不簡單啊,方圓十里以內地桃花都被召喚來了,今年的蜀山算是沒有十里紅霞地花海可以看了。”
顧青城這話說得似乎半開玩笑,但在穆顯聽來,裡面卻暗含著指責的意味,讓劍童拿著這麼危險的武器,至少也是他的失察之責吧。他面色冷峻地看了一眼那幾個劍童,發覺除了沒有桓瀾,去年獅戲中捅婁子的幾個人又都回來了,不覺感到有點頭疼,決定先拿已經是術宗弟子的慕容斐開刀,說:“慕容斐,你怎麼也和這事有關?”
慕容斐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過來,只是覺得和張尉他們算是一夥的,便跟了來,此時穆顯一問,還真是不好說,難道自己承認說自己的劍魂也是同樣過於強大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