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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突入維京人陣營的勇士的真面目。

艾瑪立刻把臉別開，我也回過神來。我把自己胸前的繩子解開，把斗篷脫下來披在艾瑪肩上。她瞪大了雙眼，滿是驚恐。我有好多話想要跟她說，可卻不知從何說起，一時間感到非常焦慮。

見我猶豫再三，法爾克在一旁先開了口：

&ldo;真是一場精彩的戰鬥。在東方我見過很多勇士，可沒人像你這麼出色，更何況你還是個女人。&rdo;

他能如此冷靜對待艾瑪，這反應反而讓我感到驚訝。

&ldo;法爾克，哈爾&iddot;艾瑪不會英語。&rdo;

可法爾克卻搖搖頭：

&ldo;不對吧。雖然我不知道她的英語能達到什麼程度，但是她會說。&rdo;

&ldo;你從沒跟她說過話吧?你怎麼知道?&rdo;

&ldo;這太容易了。先前是誰警告伊特爾和站崗的哨兵，說這場詭異的大雪是維京人進犯的先兆?&rdo;

啊!我簡直說不出話來。

艾瑪慢慢站起身。衣擺不斷有海水滴落，她開口道：

&ldo;英語我稍稍能明白一些。騎士啊，你也非常勇敢。&rdo;

只要幾句話就能表達的心情，不需要長篇大論。我握住艾瑪的手。她的手像冰塊一樣，可我還是緊緊握在手中。

&ldo;哈爾&iddot;艾瑪。是你拯救了索倫。我從心底裡感激你。&rdo;

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然後低下了頭，說道：

&ldo;謝謝。&rdo;

&ldo;嗯?&rdo;

&ldo;謝謝您的斗篷。&rdo;

她只說了這一句話便離開了。在棧橋的另一端，人們仍圍繞著亞當歡呼雀躍。

法爾克卻喊住了她。

&ldo;艾瑪，很抱歉，有些事我必須要問你。&rdo;

艾瑪轉過頭來，

&ldo;我想問你兩個問題。你有沒有告訴過別人，前天晚上領主會在哪裡?&rdo;

&ldo;沒有。&rdo;

回答得快速而精悍，沒有任何多餘的說明。

&ldo;那麼下一個問題。前天晚上你在哪?&rdo;

這個問題丟擲以後，艾瑪沉默了一段時間。

我們已經問過塞蒙&iddot;託託，那天晚上她沒有返回自己的住處。雖然塞蒙已經遇害，可是旅館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其他人也能做證。

不知道她是想迴避這個問題，還是她不知道如何用英語作答，艾瑪只說了一句：

&ldo;在荒野裡。&rdo;

&ldo;啊?你說你去哪了?&rdo;

&ldo;荒野，城外。&rdo;

索倫島上有一大片土地沒有開發，她說的應該就是那一帶。可是既然她已經在索倫最好的旅館裡落了腳，為什麼還要去那樣的地方過夜呢?

可法爾克聽後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ldo;我明白了。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rdo;

聽到這，艾瑪轉身離去了。

如果她能在棧橋那邊受到禮遇該有多好。如果亞當能夠給予她這場一戰定勝負的決鬥以充分的肯定該有多好。

可我知道，這很難。

如果大家承認艾瑪是個英雄，那麼為什麼剛剛她落水之後沒人來幫她?艾瑪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想必不會得到大家的認可。

因為她是馬扎爾人。

因為這裡沒人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