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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君權至上的社會裡,再無能的皇帝也是一種不可代替無法忽視的存在,因為他代表了大義名份,代表了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力量,所以張揚和皇帝之間的這種若隱若現的密切關係就成了他現在最大的政治資本,也是象他這樣一個出身低微的武將能贏得高傲的豪門士大夫階層的接納和尊敬的最大本錢。對於這一點,張揚現在已經認識得很清楚了。
和麵對張讓時的低調不同,張揚明白,他現在必須是時候裝他媽的逼了。
既然盧植他們認為自己和劉宏這個傻逼關係特殊,那自己幹嘛不好好利用,向這些士林派領袖展現自己的這種他們自以為是的本錢,想必他們也沒有膽子向劉宏求證,因此張揚腦子轉了轉,故意微微嘆了口氣,面色沉痛地答道:
「「建新軍這件事誰最賣力,現下這京城內外怕是無人不知了。其實這幾年天下動盪,朝政崩壞,陛下並非不知,也有心要進行整頓,只不過各位大人想必也清楚,現在朝政並不在陛下的掌握之中,陛下也實在是有心無力。在濯龍園養傷期間,陛下曾對在下說了三個『悔』字--『悔不該誤信讒言,禁錮忠良之臣;悔不該重用張趙,養虎遺患;悔不該開園斂財,擾民失德』,以至於如今閹宦當道,外戚專權,盜賊烽起,良臣避世。陛下當時表情之沉痛,張揚終生難忘。。」
頓了頓,張揚仰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沉聲道:「在下自幼便立志要精忠報國,只可惜自己人單勢孤,如今竟只能坐看奸人當道,君王蒙塵,國家危亡,百姓流離,在下,在下實是夜不能寐,痛不欲生。」
張揚說著說著,忽然離席伏首,哽咽道:「請各位大人念我大漢危急,百姓苦難,助張揚一臂之力!」說完,以額頓地再三,「嗵嗵」有聲。
眾皆動容。
☆、第八十四章 冒險一搏
張揚瞄了一眼正大為動容,捶胸頓足的幾人,心裡得意,媽的,自己的裝逼能力正不懶,不當演員真是白費額!
其實張揚這麼裝逼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知道這段歷史。對當時的官僚士大夫來說,二次黨錮之亂在政治上肉體上都給了他們沉重的打擊,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心中的痛點,張讓等諸常侍更是不可化解的死敵,至於西園賣官不僅在經濟上使他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連張溫等都不得不交納了巨額的費用),更因為大批一向被他們看不起的身份低賤的卑鄙之徒也由此躋身於朝堂之上,對他們更是一種精神上的巨大羞辱。
所以,張揚特意編出來的這三個「悔」字,實際上正中在座的諸位的要害,由不得他們不動心。可以說,要想徹底贏得士林派的支援,這是唯一的方法。
當然,冒用皇帝的名義既有極大好處也有相當大的政治風險。不過以張揚對劉宏的瞭解,歷史上劉宏始終對士林派有戒心,依賴的也僅僅是張讓等個別宦官,在個性上又確實有貪財的毛病,而一來外戚宦官的爭鬥眼看就要表面化,張揚實在等不起;二來張揚反覆考慮過,此事揭穿的可能性不大。
因為士林派短期內不可能直接向靈帝劉宏求證,而劉宏至少要等到基本上掌握政權後才會表明他的真實面目,那時候靈帝可能已經死去了,宦官和外戚也互相在鬥爭中消磨差不多了,自己則早已趁機從中獲得利益,羽翼已成。士林派就是想要拿捏自己,也要掂量一下他們的能力。
總之,這完全是一場政治冒險,但事實上,自從張揚決心主動出擊開始,冒險就已經開始了。對張揚來說,既然輸了後的下場差不多,那麼要搏就搏大的!
無論如何,至少現在,張揚搏對了。只見盧植長身而起,親自上前將張揚扶起,沉聲道:「賢侄快快請起,扶漢除賊乃我輩士人義不容辭之事,盧某別的沒有,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氣。」皇甫嵩拍案而起,道:「子幹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