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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匡聞言詫道:「興邦兄竟不知這些都是世代從軍的軍戶嗎?」見張揚似是真不知道,王匡想了想道:「這樣吧,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便上前街茶館裡坐坐,順便讓我給興邦兄細細分說。」
張揚見王匡如此熱心,未免有些不太好意思,道:「算了,下次吧,怎麼好耽擱公節兄的公事。」
王匡哈哈一笑,道:「無妨,今天府裡也沒什麼要事,我也正好偷個閒。」說完,引著張揚就往前街行去。
剛轉過街角,忽見前面人頭攢動,兩人正有點納悶,就聽旁邊一人問他的朋友道:「哎我說,這是在看什麼呢?」
「你還不知道?『驄馬御史』又接狀子了。」
發問那人喜道:「那遞狀之人這下可撞上大運了。」言詞中頗有羨意。
張揚聽的一頭霧水,仗著身高優勢往前望去,只見前面不遠處,一行人正緩緩轉向一條橫街,為首之人約有四十來歲,一身文官裝束,面容嚴肅,騎在一匹青驄馬上,後面跟著幾個隨從,更有一個貧民模樣的,瞧來便是那個遞狀子的,看他臉上一副掩飾不住的喜色,倒似已打贏了官司似的。
待這一行人走遠,眾人方作四散,張揚也跟著王匡進了街邊的茶館。
找個雅座坐下,等茶博士上茶已畢,不等張揚發問,王匡就給他介紹道:「剛才那人姓桓名典,乃前太傅桓焉之孫,官拜御史中丞,出了名的死硬脾氣,任誰的帳都不賣,朝中不論是內宮中官還是一般的大臣將軍,可以說是人人敬畏,又因為愛騎青驄馬,人送外號『驄馬御史』。」
張揚聽了詫道:「如今朝內各派鬥得這麼兇,為何他竟沒事呢?」
王匡聞言笑道:「正因為各派鬥得兇,他才沒事。」見張揚兀自不能理解,又解釋道:「此人一向就事論事,從不參與黨派之爭,又因常替百姓伸冤而甚得民心,更何況他祖父桓焉門生故吏眾多,朝中無論哪派自然都不願無故樹此強敵。當今聖上也因為他向來中立,所以對他頗為信任,凡是參他的本子倒十有八九會被駁回來,時間一長,誰也不會去找沒趣,往往對他敬而遠之。」
張揚聽了默然不語,心中暗暗存了結識之心。
王匡慢慢品了一口茶,又道:「不說他了,還是說說烏桓騎吧,這烏桓騎在前朝本屬胡騎校尉該管,本朝光武皇帝裁兵減員,見他們勇武,才併入北軍。這些人都是世代的軍戶,多半是子承父業,雖是胡人,其實早已漢化,家眷也都在京裡,和北面的本族早已不相往來,要說他們會響應本族,起兵反叛,那是任誰都不信的。當然了,皇上也不會派他們去攻打本族,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張揚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烏桓騎中可有什麼出色的人物?」
王匡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胡騎司馬是個叫傅海鑫的,聽說力大無窮,十分不好惹,微揚須得小心此人。」
張揚微微一笑道:「公節兄放心,我最不怕的就是動粗。」
王匡知張揚以勇武著名,當下也不再多說。又聊了幾句,張揚看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辭,王匡也不挽留,當下兩人拱手告別,各自離去。
回到客棧,郭嘉、典韋等人早已等的心焦,張揚略作解釋,交代好宋子毅和揚程的一些注意事宜,便領著眾人出上西門前往軍營。
張揚回頭望了洛陽高大的城門一眼,緊緊的握著龍吟槍,暗聲道:「袁槐,袁術你們等著,等我張揚在洛陽扎穩根基之後,定會讓你們也嘗嘗躲避的滋味。」
不過暫時擺脫了京城各種錯綜複雜關係的困擾,張揚還是覺得自己渾身的輕鬆,連黑龍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剛出城門就一聲輕嘶,撒開四蹄,轉眼就跑得沒了影,郭嘉等人見狀,只好相對苦笑,趕緊招呼眾人奮力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