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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那是我的公開職業。難怪你剛才稱我科恩先生‐‐我是否向你介紹過

我的真正職業？我是在摩薩德工作。&rdo;

阿丹小心翼翼地說：&ldo;海恩先生或者科恩先生，在飲酒歡慶勝利之前，你能

否聽我講一個小故事呢？&rdo;

海恩不知老人的用意，迷惑不解地點點頭。於是阿丹教授詳細講述了一個故

事：一個名叫拉法特阿里的天才的阿拉伯間諜，在以色列卓有成效地從事間諜工

作。他對民族的忠誠是無庸置疑的，即使在危險的間諜生涯中，他也堅持每晚坐

在地板上，面向聖地麥加，口誦古蘭經，但他的努力並未改變阿拉伯人的失敗。

他在痛苦中藉助一個猶太佬發明的時間機器，反覆向歷史發射高速粒子，以求多

少改變歷史的程序。

&ldo;可惜他不知道，當他偶爾這樣乾的時候，確實會稍微改變歷史程序，當然

這種改變不一定正好合乎他的心願。當他多次發射粒子後，歷史程序經過充分振

盪反而會回到原先的位置，也就是最大可能的位置。只有一點改變了：這名阿拉

伯人變成了他深惡痛絕的猶太佬。&rdo;

他憐憫地看著目瞪口呆的海恩，嘆息一聲，蒼涼地說：&ldo;這絕不是不可能的

事。阿拉伯人和猶太人同是古閃族的後代，只是後來才分化成不同的民族，所以

摩西時代某一個粒子的得失足以影響幾千年後的一個人在戰爭遊戲中的歸屬。其

實，按科學家華萊士和威爾遜的線粒體夏娃假說，人類所有民族均出自15萬年

前一個共同的女性祖先。所以，如果把我的粒子槍拿到更早的歷史時期發射，連

希特勒也可能變成行割禮的猶太人。那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rdo;

海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教授的講述喚醒了一個遙遠的前生之夢。他恐懼地

抵抗著，不願在這個夢中沉淪，但教授下面的話撕碎了他的幻想。

教授嘆道：&ldo;海恩先生，或者該稱科恩先生，請原諒，在你說時間機器有故

障以後，我開啟了監視視窗，因而觀察到了你的全部行為。我看著你在歷史長河

中來回奔波，儘管我不贊同你的所作所為，不贊同你對猶太人的深仇大恨，但我

十分佩服你對自己民族的忠貞。我沒料到不可控制的蝴蝶效應把你變成了猶太佬，

這真是一個悲劇。請相信，我沒在其中搗鬼。海恩先生，一點不錯，你確實是兩

天前來到這兒的那位阿拉伯間諜拉法特阿里，或者扮作猶太富商的摩西科恩。&rdo;

海恩面色悲愴地沉默很久，慢慢抽出科爾特手槍。他指著教授的鼻子憤恨地

說：&ldo;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這個該死的猶太人！即使我變成了猶太佬，你為什

麼不讓我渾渾噩噩活下去，為什麼非要把我喚醒來正視自己的痛苦？我要宰了你

這個心腸狠毒的老東西。&rdo;

就在這時，房門被砰然撞開。三個人衝進房中，高聲喊道：&ldo;放下槍，舉起

手來！&rdo;

海恩身上被喚醒的阿拉伯間諜本能使他迅速轉身射擊，一邊扭頭急切地對教

授喊：&ldo;教授快趴下！&rdo;

但三人的槍彈比他更快，一陣猛烈的射擊打得他飛起來，重重跌倒在地。他

無力地看了教授一眼，臉部肌肉便凍結了，但他的雙眼痛苦地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