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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合作？&rdo;衛煌笑得象一隻修煉了千年的老狐狸，他捋著頜下長須，不緊不慢問道：&ldo;章堂主的提議嘛，倒是可以考慮。&rdo;

章鳳華豈會聽不出這是客套之話？想合作，行啊，那先請你亮出手裡的底牌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合作的實力？

她很清楚自已手中所握的實力，如今的失意堂已沒落，完全沒法跟以前相比，雖說有弟子過萬，高手如雲，但可堪大用者寥寥無幾，更沒法跟訓練有素的官軍相比，用烏合之眾來形容也不唯過。

再者，這些人當中，忠心方面還有待考驗，一些手握實權的長老倚老賣老，關鍵時候就未必肯聽從她的排程，她可以倚仗的就是情況方面的刺探，還有錢糧方面的支援。

衛煌望向寶貝兒子，顯然是在徵詢他的意見，說實話，章鳳華的這點本錢，他還真的看不上眼，只是想看看寶貝兒子有何建議而已。

&ldo;那雙方又如何合作呢？&rdo;衛大衙內看著章鳳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顯得一副高深莫測樣。

情報和錢糧，這兩樣都是逐鹿天下不可缺的，也算是章鳳華手裡握有了他感興趣的籌碼，不過，雙方不是合作，只能是依附的主僕關係，否則，免談。

章鳳華精神一振，明知手裡所握籌碼不多，但為了失意堂，她都得盡力去爭取更多的利益。

她試探性的說出幾點合作上的要求，看到衛煌的臉上已經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就沒有繼續再說下去，若沒有這點自知之明，她也當不了失意堂的堂主。

&ldo;章堂主，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個建議，你要覺不合理，那麼，88……呃，再見的意思。&rdo;

衛大衙內打著哈欠，一臉不耐煩的神態，這招以退為進，誰都會玩，只不過，高手玩得更高明一些而已。

至少，章鳳華是上套了，臉上現出一抹緊張與不安的神色，她急聲道：&ldo;妾身洗耳恭聽。&rdo;

衛大衙內心中暗樂，臉上卻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對章鳳華說出了所謂的建議，最後笑著說道：&ldo;如果章堂主覺得為難，大可拒絕，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嘉月衛氏還是講究信義的。&rdo;

&ldo;嗯，這事不急的，章堂主可以慢慢考慮嘛，什麼時候想好了，派人知會一聲便成。&rdo;衛煌笑眯眯的接過話，隨即面容一肅，&ldo;送客。&rdo;

章鳳華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悻悻離去。

衛家父子相視低笑，笑得象兩隻修煉了千年的大小狐狸。

第二天一早，太守府鬧刺客的訊息還是傳遍了全城，也傳到了鄭之平的耳朵裡，令他直嘆可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接下來的幾天裡，代表長安朝廷的他和衛煌展開了口水仗，衛煌聲言，是紅楓藍氏挑釁在先，他是正當防衛，而且，這是兩家百年的宿怨，外人不得干涉。

為此，衛煌還寫了一份詞文並茂的奏摺，嚴詞義正的遣責紅楓藍氏惡意挑釁，青川孔氏無恥，進攻崇陽城，妄圖吞併嘉月省的狼子野心，請求朝廷主持公道，並保留對青川孔氏報復的權力。

鄭之平心裡很清楚，衛煌刻意避開他吞併紅楓省的野心，強調是衛藍兩家的恩怨糾紛，雖然佔不了大義，但至少也解釋得過去，再加上西涯先生鬧的一出萬民請願，即便朝廷不承認嘉月衛氏在紅楓省的合法性，但在輿論上也算是名正言順。

跟這種修煉成精的老狐狸扯皮，就是扯上一萬年都扯不完，事情拖得越久，對嘉月衛氏越有利，鄭之平無奈下，只好先帶著衛煌的奏摺和西涯先生的萬民請願書先回長安，稟呈秦王再想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