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3 頁)

克萊爾點點頭，艾倫繼續說道：&ldo;蛛網這個組織出現的時間並不長，遠不及我們這種人的歷史長久。但這種力量的組織形式，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rdo;

&ldo;它簡直是完全毀滅性的。&rdo;克萊爾說。

&ldo;我們這種能力者，在歷史上一直都只是些……唔，躲在角落裡幫人詛咒別人的傢伙。&rdo;艾倫說，&ldo;這種力量的使用始終有嚴格的限制，據說過度使用會招來報復。蛛網是最近數百年、或更短的時間內發展起來的，那裡不再限制力量的使用，認為那些規則是迷信。現在我在經歷的就是後果。&rdo;

他搖搖頭，&ldo;網路裡的人並不認為有後果產生，但並不難看出來，他們已經不會&l;認為&r;了，他們的靈魂被吞噬了，還保留下的肢體只是用來在這世界活動，發展更多教眾的東西。&rdo;

&ldo;你是說，&rdo;克萊爾說，&ldo;那些操縱者，那些殺人犯，那些&l;蜘蛛&r;，其實和他們的傀儡一樣，並不真正擁有神志?!&rdo;

&ldo;我確信是那樣。&rdo;艾倫說，&ldo;所以你如果去攻擊羅伯特，運氣好的話，你會死掉，但我猜你沒那樣的運氣，他是個老手，結果會比死亡更糟糕‐‐你會變得和他一樣。&rdo;

克萊爾張大眼睛，好像聽天方夜譚一樣看著他。

&ldo;網路會納入你的靈魂，把你變成它們的一員，然後和他一樣面無表情行走在這世界上，手裡掌握著另一些傀儡。&rdo;艾倫說，&ldo;我不知道羅伯特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也許他和你一樣，克萊爾。但現在他只是一個俘虜，一個擁有特殊力量、具有某些特殊用處的俘虜。&rdo;

克萊爾捂著額頭，呆了好一會兒，然後她說道：&ldo;你怎麼會知道這些?&rdo;

艾倫沒說話，一些事實在嘴邊，顯得艱澀破碎。

&ldo;你知道這些，是因為你曾經像羅伯特一樣，是不是?&rdo;克萊爾說。

&ldo;是的……&rdo;艾倫說。

&ldo;知道嗎，我這麼猜不是因為你知道得太多，&rdo;克萊爾說，&ldo;而是……你談論羅伯特的方式，從沒有人那麼談論蜘蛛，他們總是令人恐懼或憤怒，而你談起他……像在談論一個被謀殺的人，雖然不是朋友，卻是和你同樣站在恐懼深淵裡的同類。&rdo;

&ldo;我不該在這裡，依然活下去的。&rdo;艾倫說，&ldo;蛛網一直在追殺我，我猜它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能從那裡逃離，可是我自己也記不大清楚了，那似乎和一次自殺有關……&rdo;

他停了一下，他已經不記得為什麼了。只是這會兒，當看著克萊爾，他突然想，他是為了朵拉。

&ldo;我和那傢伙做了個交易。&rdo;他說。

&ldo;那傢伙?&rdo;克萊爾問。

&ldo;那個&l;蜘蛛&r;，&rdo;艾倫說，&ldo;也許可以解釋為我的另一個人格，不過我更傾向於，它是某種存在於另一空間的真實東西。他看來不太喜歡我自殺，所以同意了交易。我想，也許它們在毀滅靈魂的同時，著實非常希望我們的身體活著。&rdo;

&ldo;克萊爾側頭看他。她也許在研究我這樣活著有什麼意義。&rdo;艾倫想，&ldo;老實說，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拖延時間，我已經沒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