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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江南多好,溫暖,溼潤,土地肥沃,一年兩熟,人也少,我們把家裡的地和財產都賣掉,重新去江南可以購置雙倍甚至三倍的家業,最好是嶺南,可以購置五六倍家業不止,更兼臨海,可以招募人手下南洋,做海產生意,富貴一生,開支散葉,這樣不好嗎?
那樣的話,我們一家人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而不至於每日都要這般辛勤勞作,父親也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兄長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學武習字,母親也可以好好休養身體了,最好再添幾個弟弟妹妹,我岳氏就可以發揚光大了,不是嗎?”嶽翻喝了一口魚湯。
岳家的其他三個人面面相覷,看了看嶽翻,又互相看了看,眨眨眼睛,顯然對於嶽翻說的話還沒有完全的接受,完全的反應過來,或者說,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年輕人反應的快。
岳飛放下了手中的魚湯,面色怪異的開口道:“六郎,如果說,你覺得心情不好,想要去江南遊玩一趟,順便去江南拜訪一些名醫,醫治你那夢魘的毛病,為兄覺得還是可以的。”岳飛知道自己的弟弟一直就是個很有主張的人,而且他所做的事情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很多年的經驗告訴岳飛,弟弟做事情,往往很有目的性,他在為什麼事情做準備。
嶽媽媽也隨之開口:“是啊,六郎,咱們家雖然不富裕,但是你若是想去江南拜訪名醫,醫治一下你的病,到還是可以的,對吧,夫君?”嶽媽媽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兒子自從六歲那年大病一場之後就變得有些不同於以往了,無數次的經驗告訴嶽媽媽,嶽翻往往是對的。
嶽爸爸皺緊了眉頭,開口道:“翻兒,你要給為父一個理由,為父知道你做事情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你是為了什麼?”嶽爸爸是一家人裡面對嶽翻的智計瞭解的最深的一個人,所謂知子莫若父,嶽爸爸很瞭解嶽翻的智計到了什麼程度,乃至於他做事情的根本原則,這孩子雖然一直冷冰冰的看不到笑臉,但是嶽爸爸知道一家人在他心目當中的地位。
嶽翻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慢慢的嚼:“我只是覺得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早做準備,不是嗎?比起現在我們一家南下,到時候更多的人南下,錢就不值錢了,就購置不了那麼多的家業,連能不能安全著抵達江南都是個問題了。”
嶽翻淡淡的一句話,把嶽爸爸嶽媽媽還有岳飛都給驚到了,岳飛直接站了起來,大聲道:“六郎,更多人都要南下,什麼意思,你為什麼這樣說?難道,難道是北遼又要南侵了嗎?我大宋會被打敗?誰告訴你的?張縣令嗎?”
嶽翻也不知道怎麼的入了湯陰縣張縣令的眼,張縣令非常喜歡嶽翻,一年前張縣令調職來到湯陰縣的時候,岳家人都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小兒子嶽翻居然和張縣令相識了,直到張縣令親自登門拜訪說要好好兒的和時年八歲的小嶽翻暢聊古今的時候,岳家人才知道小兒子嶽翻深得張縣令的賞識。
張縣令是進士出身,文化素養極高,為官清廉,深得湯陰縣百姓們的尊敬,二十七歲的張縣令親自登門拜訪岳家八歲小郎的訊息一經傳出,嶽翻的名望立刻就傳遍了湯陰縣,還有往整個相州擴散的趨勢。
從那以後,張縣令經常派人來邀請嶽翻去他的住所小住一兩日,或者閒暇時邀請嶽翻一起遊山玩水,大有忘年交的趨勢,得知嶽翻有夢魘之症的時候張縣令也請了相州名醫來給嶽翻診治,七十歲的老醫生面色緊皺,嘆息道:“此非身病,乃是心病,小郎君,你有何事想不開?”
嶽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離開了,張縣令從此沒有在問過這件事情,只是和以往一樣,每隔個三五十天就會親自前來和嶽翻見面或者派人把嶽翻接到他的住所,張縣令是進士出身,二十七歲就做了湯陰縣令,如無意外,定然是前程遠大,嶽翻年僅八歲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