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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立鼎見水湄久久不說話,又見水湄沉下臉,以為她對大哥要成親的事很是傷心。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要說什麼,也傻呆在那裡。
水湄打定主意,見陸立鼎在一旁傻站著,微笑說道:“不知日子可定下?”
陸立鼎連忙說:“大哥要為師父守三年孝,現在才過了一年半,所以日子還未定下。”水湄聽了,證明自己沒有算錯,臉上露出了喜色。這一表現,可在陸立鼎眼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的心裡更是傷心。
水湄淡定下來後,對陸立鼎說:“不知陸公子要往何處去?”
陸立鼎整理好心情,說:“我的書童剛剛先進了城,所以我去揚州。不知姑娘欲往何處?”
水湄皺了皺眉頭,雖然這次的事是黃藥師不對,不過我若不告而別,怕是會出亂子。於是,水湄對陸立鼎說:“我也出來好幾個月了,所以準備回杭州,日後公子若有空,可以來杭州瀟湘樓一聚。”
陸立鼎心裡極為不捨,但還是點了點頭。
水湄又說:“陸公子,還有一件事,水湄想請你幫忙?”
陸立鼎豪爽的笑說:“姑娘只管說便是,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不相推!”
水湄微笑說:“公子客氣了,是這樣的,這次水湄是和姐夫一起出遊,現在水湄想要先回杭州了,麻煩你到城裡的迎來客棧給我姐夫帶個口信。”
陸立鼎有些奇怪,姐夫與小姨子出遊實在奇怪,不過又見水湄眼裡一片坦然,也不便冒昧。於是,陸立鼎說:“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將口信帶到。”
水湄說:“我那姐夫姓黃,住在客棧的天字一號房,有勞公子相告。”
陸立鼎點頭點頭,水湄又說:“水湄就先行告退,還請陸公子多多保重!”
陸立鼎也抱拳行禮一禮。水湄微笑還了一禮,然後騎上了馬,轉眼間就消失在陸立鼎的視野中。
水湄走後,陸立鼎也上了馬。
揚州城內,陸立鼎找到還在醫館磨蹭的陸寧。陸寧奇怪極了,四周看了看,陸立鼎拍了拍陸寧的頭,說:“找什麼呢?”
“當然是白衣仙子啊?”陸寧說道。
陸立鼎鬱悶了,沒好生氣的說:“人家早走了。”
“少爺,她不是受傷了嗎?少爺怎麼會讓她走了?”陸寧問道。
陸立鼎惆悵的搖了搖頭,難道告訴他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你去打聽打聽迎來客棧在什麼地方?”陸立鼎對陸寧說道。
陸寧說:“醫館前面百步後就有一家迎來客棧。
陸立鼎聽完,就快步向迎來客棧走去,陸寧一臉迷惑的跟在後面。
陸立鼎走進迎來客棧,對掌櫃說:“掌櫃,天字一號房的公子在嗎?”掌櫃眯了眯眼,說:“公子可有事?”
陸立鼎說:“在下是幫人帶口信給那位公子。”
掌櫃臉上一喜,連忙說道:“可是一位美貌的白衣姑娘?”
陸立鼎笑說:“正是那位白衣姑娘。”
掌櫃說:“那位爺尋了這位姑娘很久了,我這就去找那位爺,還請公子稍坐一會兒。”
陸立鼎客氣的說:“那有勞掌櫃了!”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陸立鼎就看見一青衣男子走了進來,男子三十上下,可是那出眾的樣貌和氣質卻讓人一見難忘,自己也算出生名門,見了不少年輕俊傑,但和眼前的這位相比,實是不值一提,果然和水湄姑娘是一家人。
黃藥師見了陸立鼎,不知為何,滿心歡喜的心情變得陰霾起來。
“你就是給我帶口信的?”黃藥師冷冷的說,一股奇強的氣勢直逼陸立鼎。陸立鼎有些站不住腳,心裡十分駭然,這男子武功如此之高,只憑氣勢就讓自己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