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二局分勝負(第1/2 頁)
袁喜夏一個踉蹌,向後栽去,心裡抑制不住的羞怒交加,她是最好顏面的人,要是這麼倒栽蔥地仰倒在臺上,真要顏面掃地了! 說時遲那時快,先一步站穩方位的幼蕖伸劍劈向袁喜夏背後。 袁喜夏心頭一涼,只道幼蕖要趁機重傷自己,丟人也顧不上了,惶惶然大起懼意。雖然修道練劍,其實她這輩子還沒受過什麼皮肉傷,最多練劍時小小磕碰,哪裡真有過血肉模糊? 完了完了,得痛死!真要重傷了,幼蕖最多被督陣真人說一句“不分輕重”,她袁喜夏卻要血灑當場被抬下去,真真丟臉到家! “啪!” 感受到冷颼颼的劍鋒貼上後輩,袁喜夏不由閉上了眼睛。 可是—— 痛是確實痛,但好像不是劍傷的痛?是皮肉表層被撞擊的那種麻疼之感。與此同時,自己卻被一股力托起往前,她不由順勢站直了身子,因為一時未回過神來,被那股力帶得往前直衝了好幾步才踉蹌停住。 回身一看,原來幼蕖放平了劍鋒,改劈為拍,那一拍之力反而託了袁喜夏一把,免了她五體投地、四足朝天之苦。 幼蕖足尖輕輕一挑,那柄掉在地上的月曉劍被挑飛起來,飛向袁喜夏方向。 袁喜夏心裡掛著愛劍,不由伸手,可手伸向半空之時心裡一頓:這丫頭只怕不會這麼好心!多半是要她大大出一個醜! 於是,袁喜夏表面只是毫不在意地去接飛來的月曉劍,暗地裡卻自肘至指尖蘊足了靈力,預備好接下雷霆一擊。 指尖觸到墜感,袁喜夏冷笑一聲向上發力,靈力洶湧而出。 可是,真的只是輕飄飄一柄劍,沒有任何附加的暗招。 掌上已經涵蓄託山之力,本想做好準備舉重若輕,現在卻是僅僅輕輕一柄劍落入手中,反弄成舉輕若重。 反噬的靈力如同一柄重錘,墜得她頓然前傾。 弄錯了打算的袁喜夏一時間重心全失,反而又向前踉蹌了幾步,幸好有月曉劍在手,當柺杖一般柱地支撐,心愛的寶貝劍尖與堅硬的地面相觸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刺耳聲,在臺面上溜出一串火花,連拖好幾步,這才勉強站住。 這比方才向後仰倒更狼狽了十分。 方才還可以說是身不由己,現在卻是自己將自己拖下了地。 臺下的看客更是莫名其妙,只看到袁喜夏被幼蕖的劍托起後立足已穩,卻在空手接劍的時候突然失重欲倒,都是大感莫名。 “咦?怎麼回事?” “這人剛剛不是挺厲害的?” 問這話的竟然是名外門弟子,群青色道袍夾在一堆天青色道袍裡尤其顯眼。要是在往常,內門的弟子們哪裡容得一個外門弟子在自己的地盤上說三道四,可是此時他們心裡也是這般想,只是由此人的口說出來而已。此問一出,眾皆默然。 楊德勇問了一句後,渾然不覺有何不合適,只是周圍人都沒回答,他便又看向臺上,心道:剛剛小於師兄果然說得沒錯,還是玉臺峰的李幼蕖更強一些! 督陣的赤陽真人尚未宣佈結果,只在一旁靜靜觀看,只是看向袁喜夏的眼神流露出憐憫之意。 袁喜夏及時丟過這樣的人?早已紫漲了麵皮,幾欲滴血。不知道是羞怒交加導致氣急敗壞,還是靈力落空回沖,只激得她胸口氣血翻湧,不得不緊緊咬住牙不開口,生怕一口血吐出來。 “喜夏,你可還要再比?”幼蕖淡淡問道,青梗劍橫在胸前,如一泓碧水,如其人一般澹然寧靜。 那柄月曉劍她真的只是順腳一踢,還劍而已,可沒什麼其他心思。可是看袁喜夏那樣兒,肯定是多想了,力也使多了,空自累了自己,何苦? 袁喜夏將牙咬了又咬,好容易才平下心口一陣激盪。 “我輸了!”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氣憤不已。 真是好氣!到底是氣誰,袁喜夏確實說不清。她不知道是氣對方技高一籌,還是氣自己力不從心。總之,就是一股無名火在心底燒得心肝肺都要冒煙了。 幼蕖那冷淡的神色,在袁喜夏眼裡滿蘊了嘲諷,對方滿臉都寫著“不過如此”這幾個字,這比真個身負重傷還令袁喜夏難以接受。 幾時輪到別人看不起她? 想她袁喜夏身份矜貴,出身世家,天資聰穎,既有天分又有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