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第1/3 頁)
周鬱頓了頓,摸出頂帽子過來讓他戴上,試圖讓霍蔚然稍微收斂一下眼神。
有些人對別人的視線天生敏-感,太聚精會神更容易被發現。
“年樂剛從國外回來的那段時間。”周鬱一邊盯梢,一邊給霍蔚然描述。
“他說話說不順溜,他自己拿了面鏡子和錄音帶,學著電視上的新聞主持人,對照口型,不斷練習說話。
之後好不容易說順溜點,他發覺自己聲調和語音都有點怪,又找來鵝卵石,含在嘴裡開始練。”
周鬱緊盯著入口方向,“他一句話說不好,就一直練,從早到晚,到睡覺時候,舌頭和牙齦都被鵝卵石磨的出血,他用涼水漱漱口,第二天照樣還是從早練到晚。”
霍蔚然不自覺穩住坐姿,忽然覺得在這坐幾個小時,已經是件很輕鬆的事。
“他用了一個月時間,就能流利的說話,普通話還特別標準,我當時在外事局,都聽不出一點問題。”周鬱隨手撓撓臉側。
“還有嗎?”霍蔚然想知道更多。
“我又沒在他身上安監視器,我哪知道那麼多。”周鬱有些無語的看霍蔚然一眼,“你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唄。”
周鬱話未說完,霍蔚然神色忽的一凜,示意周鬱看窗外。
一穿著樸素的中年男人從院外走進來,戴著頂洗的快發白的帽子,渾身上下一套衣服,打眼看不超過兩百塊。
如果不仔細看,八成會以為這是來辦公樓裡上班的保安或是清潔員。
“第三個。”
周鬱拿起本子快速畫下一筆,手指在方向盤上忍不住的輕敲,眼中的興奮都快要抑制不住。
霍蔚然注視著中年男人的背影,不得不說,這一身打扮絲毫看不出幾十億的身價,還有那惡劣的嗜好。
“七個來了三個,馬上就過半!”周鬱努力壓著激動情緒,手指不由自主的攥成拳,在腿上錘了兩下。
年樂目光從棋盤上移開,裁判適時走到年樂面前,低身簽下黑方未到的字樣,起身看向年樂。
“恭喜你,獲得本輪比賽勝利。”
年樂看著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對這樣不戰而勝的事情,倒是有點不大習慣。
之前弈心杯,池眠眠即便身體不適,穿著睡衣,也趕在最後幾秒一個哧溜滑到年樂面前,坐上位置。
現在對面八成是因為輸了三場,覺得定段無望,就索性放棄比賽。
但整場比賽分明還沒有結束。
贏了第七輪,下午進行第八輪比賽,年樂做在自己的臺次前,沉默看著賽前一分鐘,依舊空空如也的對面。
旁邊有棋手投來好奇又羨慕的目光,畢竟一枚棋子沒落,就能贏兩局的人不多,羨慕眼神還沒壓下去,只見一位棋手急匆匆走向這邊。
年樂莫名鬆了口氣,看著對手落座,對面棋手看到年樂容貌,忽的發覺什麼,眉頭一點點不自覺的皺起來。
似乎是
不大確定,對面棋手又看了眼年樂戴著的參賽牌,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年樂”兩個字。
隨著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對面棋手面色有些難看,眼中情緒更是絕望。
年樂是誰?
以業餘三段的段位,打敗一眾職業棋手,在之後甚至擊敗號稱同段位無敵的職業四段的吳形意,職業七段的安山嶽老前輩,還有七段的孟城。
就算是孟城七段有點水分,但吳形意有水分嗎?更別提安山嶽那樣的老前輩!
昨天和他住一賓館的參賽選手,還說起年樂又下哭一位棋手的事,什麼叫“又”下哭,因為他之前在弈心杯上,也幹過同樣的事!
年樂一枚黑子落下,抬手用力按下棋鍾,再一抬頭,發現對面棋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