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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為斐然簽字的舉動而平息了怒火的杜莊，才聽斐然說了兩句話就再次火氣上湧，怒氣沖沖地搶白道：&ldo;什麼砸招牌?什麼質量下降?說白了你就是想改劇本吧?怎麼?對雙男主的設定不滿意，想改成大男主戲?張修己都沒這麼說過，你才多大的臉啊就想改劇本給自己加戲了?&rdo;

&ldo;……張修己還沒回話說要接這部戲吧?&rdo;發現苦口婆心模式勸不動，斐然決定下狠招，沉聲道，&ldo;您說資金還沒有全部到位，是因為您用這個劇本聯絡金石資本卻沒有得到投資，只有另尋他法了吧?&rdo;

杜莊張口結舌地看著斐然，一時無語。

&ldo;為什麼張修己還沒有回話，為什麼金石資本不願意投資，您難道沒有想過原因嗎?您自己心裡也清楚，劇本有硬傷，不然不會我一說您就炸。可為什麼您不願意正視這一點?按照現在的劇本拍出的電影是什麼樣，您應該比誰都清楚，為什麼……&rdo;

&ldo;啪!&rdo;

被說到痛處的杜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地罵道：&ldo;得了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不想接就別接，別搞得老子好像要求你演一樣!你才紅了幾天就忘乎所以以為自己能指點江山了?我拍電視劇的時候，你還在尿尿活泥巴呢!&rdo;說完，杜莊連合同也沒拿，扭頭就走了。

看著關門聲震天響的雕花木門，丁贊揉了揉眉心：&ldo;我就知道會這樣……你有沒有想過，這事要是傳出去，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影響?&rdo;

斐然看著桌子上的合同和劇本，沉默良久才道：&ldo;……杜導不是那種人。&rdo;

事情都鬧成這樣了，見斐然還幫著杜莊說話，丁贊也沒了脾氣，長嘆道：&ldo;但願吧。&rdo;

同一間茶室，另一個包間裡。

&ldo;你這個衛生間，上得夠久的，&rdo;泡著功夫茶的男人邊說邊端起一杯茶遞給了剛進門的白子嶽，見他一臉笑意，男人忍不住好奇地問道，&ldo;碰見誰了?這麼高興?&rdo;

白子嶽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把玩著精緻的茶具，笑道：&ldo;聽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對了，你手底下那個叫劉沐的，是不是剛拍完一部戲?&rdo;

&ldo;嗯，《白澤探案》，最近在談平臺的事。怎麼?有問題嗎?&rdo;劉沐的經紀人問道。

&ldo;沒什麼，只是問問。&rdo;白子嶽看著手上的茶杯，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

第51章 黑料

那天過後, 丁贊幾乎住在了公關部，生怕杜莊一氣之下說出對斐然不利的話。還好儘管那天的杜莊一副惱羞成怒、十分癲狂的樣子，但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 連著幾天網路一片風平浪靜, 而春節也悄然而至。

去年春節斐然忙著拍《片兒警》，劇組為了趕進度, 春節只放了一天假, 收工前大家還一起包餃子吃, 過得也還算熱鬧。今年沒有工作, 心情又不爽利, 斐然這幾天都過著晨昏顛倒的日子。大年三十那天等他從床上爬起來，外面早已夕陽斜下，到處都關門閉戶闔家團圓去了。

斐然看著食品櫃裡的方便麵，冰箱裡的掛麵和幾根焉巴巴的蔬菜，毫無胃口的關上了門，飄到沙發上窩了起來。

電視裡放著每年都會放的春節特別節目，熱熱鬧鬧的畫面看得人眼熱。過去三十年都習慣了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顯得特別難捱, 斐然面無表情地關掉了電視, 決定去李鉞家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