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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咱們這一次中了曹賊的奸計,情報方面的失誤不容小視,這一次幸虧有顏將軍,若換成別將領軍的話,恐怕白馬一役就要大敗,介時若首戰失利,軍心士氣豈非大受損傷。”
事還不算完,郭圖主動挑釁,逢紀要反守為攻,矛頭直指許攸。
許攸早年就追隨袁紹,在袁軍中一直負責情報工作,他手下的情報網路號稱遍佈大河南北。
袁紹被逢紀這麼一挑動,臉色刷的又拉長下來,轉幾許攸質問道:“子遠,你的細作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情報都會失誤,險些壞了大事。”
“主公,這個……”許攸表情有點委屈,似乎有難言之飲。
顏良卻知道許攸有點冤,這一次的白馬之險,其實跟他真沒多大關係。
曹操當時的確率主力虛攻延津渡,許攸安插在南岸的細作,只是如實的將曹軍動向上報而已。
至於後來曹軍突然轉向,卻因延津與白馬相及太近,細作們還來不及把新的情報送往北岸時,曹軍就已經殺到了白馬。
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袁紹誤判了曹操的用意,自己中了人家的計,做了錯誤的佈署,面子上過不去,便趁機把責任推給許攸。
“這個逢紀,對袁紹的心思拿捏的要真準,手下人都把心思用在了對付政敵身上,袁紹不敗才怪了呢……”
顏良不動聲色的權衡著利弊,眼見許攸那副尷尬樣,忽然間產生了一個念頭。
“主公,末將以為,我軍中計這件事,倒與子遠先生並無關係。”
此言一出,不光是逢紀,就連郭圖和許攸本人都是一驚。
逢紀那邊連連皺眉,許攸則是面露奇色,他們自然不解顏良為何要為許攸開脫。
顏良卻有自己的算計。
許攸此人號稱“滿腹經綸”,官渡之戰,一條火燒烏巢的妙計,輕輕鬆鬆就摧毀了袁家王朝。
這樣一個足智多謀之士,自然是河北士人的眼中釘,此刻留守後方的審配等人,估計正在琢磨著拿許攸家人貪財之事來打擊他。
這也就是說,許攸早晚要背叛袁紹,那他與自己就可以算得上是“志同道合”之士。
既是這樣,他便有將許攸收為己用的機會,顏良若要自立為雄,最需要的就是人才,若能將許攸這樣的大才收入麾下,足抵十萬雄兵。
所以他要幫許攸說話,藉此贏得許攸的好感。
“子義,你這話什麼意思?”袁紹的語氣中有些不悅。
“延津與白馬相距較近,許先生的細作根本來不及把新的情報及時送抵主公手上,白馬之事,末將以為怪只怪曹賊太過奸滑。”
顏良以一個政敵的身份,公正的說出了許攸的心聲,許攸的臉上不禁掠過幾分感激。
袁紹的表情卻越來越陰沉,顯然顏良的解釋在他看來,與其是說曹操奸滑,倒不如是在稱讚對方的智謀多端。
這讓袁紹聽著很刺耳。
顏良早就算定了袁紹心思,馬上又冷笑道:“只可惜曹賊的奸滑,在主公面前也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主公四海歸心,挾大義的旗號,十萬雄兵揮師南下,即使昨天的白馬之役,曹操以奸計佔了點小便宜,但最終也是蚍蜉撼樹,難敵主公堂堂正正之師。”…;
袁紹這下聽著就舒服了,一句“跳樑小醜”,把袁紹聽得是心花怒放,一臉的陰沉跟著就散了。
如日中天的袁紹眼中,天下諸侯皆如螻蟻一般,在他眼中,曹操可不就是跳樑小醜嘛。
顏良的話,正是點中了袁紹的基點。
“哈哈——”袁紹捋須大笑,“子義言之有理,我十萬大軍輾壓南下,任曹賊使陰謀詭計,焉能抵我天威。”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