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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以謹面無表情地繼續用力。

林微吟表情猙獰地反方向抵擋。

僵持了一會兒，男女之間的體力差異表現得淋漓盡致，就算林微吟是個能單手換飲水機水桶的女中豪傑，她也搞不過聞人以謹手上的力氣。聞人以謹輕輕鬆鬆地把門往門框裡嵌，林微吟面部表情扭曲成活體表情包都擋不住。

眼看著門真的要關上，林微吟惡從膽邊起，一腳卡進了門框裡。聞人以謹哪兒知道她能這麼莽，手上沒輕重，門邊擠到林微吟腳上，只聽見她倒吸一口冷氣。

聞人以謹趕緊鬆手：&ldo;你……&rdo;

&ldo;沒事，莫慌，我這叫為達到目的而做出的必要犧牲。&rdo;林微吟抽著冷氣收腳，順手把門開了，&ldo;體諒一下短期瘸腿人士，放我進去。&rdo;

聞人以謹還能怎麼辦，往後退了幾步：&ldo;我扶你？&rdo;

林微吟十分冷酷地搖頭。被門擠那麼一下，腳疼歸腳疼，但聞人以謹收手及時，沒往死裡關門，她距離成為優秀唐門弟子還有一段距離，還能自己拖著腿往裡走。

她忍住腳上的鈍痛：&ldo;聞人以謹，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rdo;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麼平靜的聲音叫全名，聞人以謹沉默一下，之前緊繃的肩膀忽然鬆懈下來，他又變回了原來略顯頹靡的樣子：&ldo;談談假肢組裝與護理嗎？&rdo;

&ldo;……你是人嗎？！&rdo;林微吟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背一遍氣壞身體無人替，低頭看著地板，以免忍不住拖著傷腿跳起來暴打聞人以謹，&ldo;是這樣的，你的狀況我看見了，我也不瞎。可能你自己沒知覺，但我很明顯地能感覺到，你之前吃飯的時候挺正常的，你姐姐來過之後……對，就是現在，你不太對。&rdo;

聞人以謹笑了一下：&ldo;是嗎？&rdo;

&ldo;不要折騰自己了。講道理，我們倆之間其實沒什麼好裝的，我知道你是個只該死不甜美的俄羅斯套娃，你知道我……咳，反正我就是這個鬼樣子。&rdo;林微吟舔舔嘴唇，&ldo;我也給你做了小半個月的飯，還有之前的事情，你親口說過我們是朋友，我也認可。&rdo;

她抬頭去看聞人以謹，稍稍停頓：&ldo;那我現在希望，你能像面對朋友一樣，告訴我真相。&rdo;

聞人以謹同樣看著林微吟，這回他面無表情，只是沉默地注視。

林微吟一向不怎麼需要讀空氣，也不太會去推測別人的心情，但她無端地有種感覺，好像能從聞人以謹的眉眼間看出三分愁思。她有點緊張，忍不住再舔了舔嘴角。

聞人以謹忽然移開視線，語氣寡淡：&ldo;想知道什麼？&rdo;

幸福來得太突然，林微吟還不太適應，想了一會兒，挑了個應該安全的話題：&ldo;那啥，我冒昧地猜測，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況，和你姐姐過來應該有關係。所以我問一下，她和你……說了什麼嗎？&rdo;

&ldo;她替我媽媽帶了句話，問我，老房子裡我媽媽衣櫃邊上那個箱子，我動過沒有。&rdo;

&ldo;這個？&rdo;

&ldo;就這句。&rdo;聞人以謹在床邊坐下，&ldo;別的不重要。&rdo;

林微吟直覺這句話有問題，但一時半會兒不太理解，腳上的鈍痛越來越明顯，她決定也坐一下，拖著腳往床邊挪：&ldo;那啥，事先說好，我不是對你的床有什麼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