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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不如想像一下，如今涸澤焚林後的魔域，會是個什麼模樣？&rdo;

她身子往回一傾，地面上的白光頃刻就不見了。

聽懂了她話中所言，懷虛澗的那個姑娘下意識就牴觸了一句：&ldo;這怎麼可能！&rdo;

那好歹是他們的祖師。化界仙魔，重推日月，這是被人傳爛了的豐功偉績。

但是其他人都沒有說話。

因為遊不信也沒有說話。

終蘭算是大徹大悟了，好麼，敢情月清枝不僅拿人家戚白殊來殉陣，還特麼間接滅了人滿族啊！真是慘絕人寰，兄臺唯一一次能知道後事的機會就這麼被浪費了，看姑娘委屈巴巴地流眼淚，還傻乎乎地安慰她呢！

她也終於搞懂了青衣溫吟那個時候，為什麼會對月清枝敵意那麼大。

要她她也生氣，這人自己留下的爛攤子，松盈可是把命都搭上了。

浮玉問：&ldo;師姐如此說，可是有什麼解決的法子？&rdo;

&ldo;沒有。&rdo;

甘笙斬釘截鐵地回絕了：&ldo;我只是提醒你們一聲，謝琴英是和祖師勾結在一起，你們若當真想要繼續追究……還是去把松盈找來吧。&rdo;

&ldo;祖師？！&rdo;

在這之前，他們聽到甘笙說&ldo;翻雲鬥月陣千年來從未停止過運轉&rdo;，也只是聽聽而已。哪裡想到操控之人竟然真的還在。東西府那兩位都暈了：&ldo;祖師不是早便坐化飛升了麼？&rdo;

飛升了以後怎麼還特麼能往回跑？

終蘭如今倒是佛了，心裡還在雜七雜八地想，要是知道了自家祖師居然和西府的人混在一起，東府是不是得嫉妒壞了啊！

茲事體大，浮玉帶著西府的姑娘先走了，他們大概還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他們走了以後，甘笙才回過頭來，與溫吟說：

&ldo;松盈救過這世兩次。第一次不曾料到仙魔兩域之間淵源，力有不持，被吞入魔域之中。第二次以神魂之體破開仙魔之界，拆翻雲鬥月陣，取魔域大半山脈以充仙界之飢。最後還是落了一個以身殉道的下場，即便如此，魔域另一半山河也依舊沉入永淵，不得超生。&rdo;

她說的是將要發生的事情。

或者說，曾經將要發生的事情。

在場之人大概只有沈瓊予聽不太明白，不過他也不會開口打擾。

甘笙嘆了口氣：&ldo;世事兩全，何其之難呢？&rdo;

溫吟說：&ldo;我又不必兩全。&rdo;

他說的是實話。松盈心中大義很高，既見了魔域，便不會忍心放任其再繼續腐爛下去。但他不一樣。他只不過是因為賴於混沌果而生，是以做些混沌果該盡的本分而已。

既然生於仙界，那便自然只得以仙界為先。

甘笙瞥了他一眼，沒有答話，沉默片刻，便轉身離開了。

沈瓊予等了一會兒，發現姑娘並沒有如往常那般直接化成一陣風颳走，而只是慢悠悠地在那裡緩緩踱步，心中底氣莫名足了一些，也提步跟了上去。

他隨在甘笙身側兩三步處，等走得遠一些了，才開口問道：

&ldo;阿笙，你究竟在做些什麼？&rdo;

他和甘笙本來處得挺好的，平時避開人煙四處走走，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分開過了。誰知道某天早上起來，姑娘忽然不見了蹤影，只給他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字謎。

啊，這不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經常玩兒的把戲麼？那陣子他追她追得可是辛苦，主要姑娘出的字謎十分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