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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兒心中暗暗吃驚道:「那雪雕白英,還在夢中一般,原來這雪谷之內,早已布滿了內奸,不但人手很多,而且還有著十分嚴密的組織。
思忖之間,那大漢已把他放在木榻之上,恭恭敬敬地說道:「兄臺請委屈一下,兄弟立刻想辦法把兄臺送出谷去。」容哥地伸手指指嘴巴,默然不語。
那青衣人對那容哥兒似是異常恭敬,欠身一禮,說道:「兄臺請稍候片刻。」
容哥兒點點頭,也不答話,暗中卻留心著那青衣人的舉動。
只見他轉身於堆積物品之中,取過一條麻袋,緩緩說道:「雪谷出口處,防守十分森嚴,還要委屈兄臺,暫時躲在麻袋之中。」容哥兒望了那麻袋一眼,點頭不語。
那青衣人張開麻袋,放在木床之上。容哥兒雙目盯注麻袋之上,靜坐不動。
那青衣人怔了一怔,道:「兄臺請。」
容哥幾點點頭,仍然靜坐不動。
那青衣人伸手抱起了容哥兒,放入麻袋之中。緩緩提起麻袋,把袋口紮了起來。
容哥兒吸一口氣,納入丹田。只覺身體被人概起來,迅快地奔走在長廊之上。
容哥兒也無法看到走廊上的景物,索性閉上眼睛。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突然停了下來。
容哥兒感覺到自已被人交到另一個人的手上,又開始了很快的奔走。
他無法瞧到袋外景物,但寒氣襲來,顯然已經離開了石府,奔行在雪谷之中。
又過了頓飯工夫,那奔行之人,突然停下,容哥兒只覺服前一亮,袋口開啟。
凝目望去,只見一個黑農大漢,背插單刀,站在身邊。那大漢對他亦甚恭敬,欠身一禮,道:「請兄臺出來吧。」容哥兒點點頭,仍然靜坐不動。
那大漢呆了一呆,道:「兄臺怎不說話?」
容哥兒伸手指指嘴巴,仍然不言不語。
那大漢沉吟一陣,道:「兄臺可是被人佔了啞穴,」客開地佔佔頭仍不言語。
這時夜色騰隴,容哥兒極盡目力,也不過勉強瞧出三丈多遠,只見那黑衣大漢,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火摺子,晃燃之後,握在手中,四下搖動了一陣。容哥兒心中暗道:
「好啊!這些人竟有著如此的周密聯絡。」那黑衣人手中的火拆搖動了一陣之後,立時熄去火焰,藏在懷中。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荒涼的郊野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
凝目望去,夜色中只見一條人影,急急向容哥兒等停身之處奔來。
那人來得很快,片刻之間,已到了兩人身前。
容哥兒目光一轉,只見來人一身深色勁裝,背插長劍,臉上帶著一個犬牙外伸的恐怖面具。
那黑衣佩刀大漢,輕輕咳了一聲,道:「月黑風高夜。」
那佩劍的黑衣人道:「殺人放火時。」
容哥兒心中暗道:「這兩句聯絡暗語,當真是殺氣騰騰的盜匪行徑。」
但見那佩刀的黑衣人一抱拳,道:「兄臺高姓?」
佩劍黑衣人道:「至高無上君主,遣我而來。」
容哥兒把兩人每一旬,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暗道:「原來兩人對答之言,故使牛頭不對馬嘴,局外人,如何得知內情。」
只聽那佩刀人道:「兄弟所送之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那佩劍黑衣人,突然一伸右手,一掌推在容哥兒啞穴所在。
此人十分高明,手出一擊,正是解啞穴的手法。
容哥兒勢難再裝下去,只好出聲咳了一下,目光轉動,望了兩人一眼。
他心中明白,此刻形勢,隨時可能露出馬腳,講話是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