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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盈盈道:「我,四夫人。」
容哥兒心中暗道:「她幾時嫁人了,怎麼自稱夫人起來?」
一道強烈的燈光,突然由大船亮起,直向兩人所乘的小舟照射過來。燈光在水盈盈腦上停了一陣,又向容哥兒照了過去。水盈盈已有備,站立的方位,正好遮住了容哥的面孔。只聽大船頭上人聲接道:「四夫人帶的女婢呢?」
水盈盈道:「死了。」
大船上又傳過那輕微的聲音道:「怎麼死的?」
水盈盈道:「被人打死了。」
大船上聲音突然一大,道:「什麼人打死了四夫人的女婢?」
水盈盈道:「你要問到幾時才完?」
船上人應道:「這是必經手續,四夫人自然可以原諒了。」
水盈盈道:「我受了很重的內傷,必要早些登舟治療。」
船上並不立時作答,良久之後,才緩緩應道:「好!四夫人上船來吧。」
水盈盈舉手一揮,低聲道:「緩緩靠近大船。」
容哥兒心中大感奇怪,忖道:「靠近大船,又不是什麼大事,怎的如此小心?」心中念轉,但卻仍然遵照著水盈盈的吩咐,緩緩把小舟向大船之上靠去。
小舟距船還有五尺距離時,水盈盈突然急急地揮壓右手。容哥兒停下小舟,心情也頓然緊張起來,暗道:「難道這大船之上,有什麼機關不成?」急急運氣戒備。
只聽大船上人聲說道:「四夫人一個人上船嗎?」
水盈盈道:「這位隨行搖舟的女奴也要上去。」
船上人應道:「為什麼?」
水盈盈道:「我四個女婢都被殺死,只有這一個女奴了,我不願她再死去,所以,我要她隨我登舟,便於施救,因為,她也受了重傷。」
容哥兒一直在用心傾聽那大船頭上的人聲,只覺那聲音傳來的方位,雖然相距不遠,但卻是兩個方位,而且音質亦不相同,顯然那大船頭上,至少有兩人以上。奇怪的是,容哥兒用盡了目力,向船上望去,竟然是瞧不出那艙上人影。這情景十分反常,不論天色如何的黑暗,容哥兒也明白在這等距離之內,自己能夠很清楚地瞧到那船頭上的情景人物。但凝目望去,只見船頭上一片黑暗,似乎是有一層濃密的網,掩去了船頭上所有的景物,使得人無法瞧到那船上情態。
突然間,白光一閃,由那大船之上,放下一道白色的梯子,直達水盈盈乘坐的小舟之上。
水盈盈暗用傳音之術,說道:「容兄,沉著些,仔細地瞧著我的舉動,跟著我,不可輕率。」口中雖在和容哥兒說話,人卻未回頭望過容哥兒一眼。
容哥兒看那水盈盈神情如此慎重,亦暗暗提高了警覺之心。緊隨在水盈盈身後,順著那自梯子向上行去。水盈盈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向上行走。這時容哥兒一直緊隨於水盈盈的身後,避開船頭上人的目光。
逐漸登上船頭,容哥兒留心檢視,才瞧出那船頭之上,蒙著一層黑色濃密的網,白梯從一個洞開的大口伸了出來。四道神光炯炯的眼神,盯注在兩人身上。那眼神似是想瞧出水盈盈身後的容哥兒,但水盈盈身軀一直在微微地搖動著,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突然,水盈盈縱身而起,躍登於船頭上。容哥兒緊隨在水盈盈身後,躍上船頭。轉眼看去,只見兩個身著黑衣的中中大漢,身佩長劍,分站在白梯兩側。容哥兒雙腳落著船頭,對方似是己連瞧出有異,突然伸手向容哥兒抓去。容哥兒也不知這兩人是何身份,不知該如何對付,閃身而退。
水盈盈右手一搐,寒芒突然一閃,疾向那一個黑衣人刺了過去。容哥兒眼看水盈盈亮出了兵刃動手,立時右手一探,亮出長劍,直刺過去。兩個黑衣人想從身上拔出兵刃抗拒時,已自無及,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