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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和了眉目:&ldo;我開車送你。&rdo;
她眉開眼笑,隔著桌子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ldo;果然我的男朋友最好了。&rdo;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臉上沾上的油漬,不急不惱,只在她小人得志的空檔一把捉住她來不及縮回的脖頸,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唇舌糾纏起來。
微澀的波本從他的舌尖傳遞到了她的舌尖,她的味蕾裡滿是他的味道。
幽暗的燈光和深紫色的珠簾將兩人圈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不知不覺間,她已陷在了他的懷中。
她侷促微喘,他窮追不捨;她認真回應,他變本加厲。
餐廳里正在回放著lhyne à laour,低低柔柔的間奏曲蘊了幾分纏綿與不捨。
意亂情迷。
一吻結束,她臉頰發燒。
他抵著她的額頭,鎖著她的眼:&ldo;今晚真的不留下來?&rdo;
她咬了咬唇:&ldo;今晚不可以。&rdo;
&ldo;我不會亂來。&rdo;他說。
她揚起嘴角:&ldo;我知道。&rdo;
他嘆了一口氣:&ldo;鐵石心腸。&rdo;
她咯咯直笑。
青湘山別墅。
祁縉謙看著木小樹進了別墅,才開車離去。
待黑色的轎車消失在視野中,別墅門柱後的木小樹才慢慢地從陰影中轉了出來。
拿出手機,她撥通了一個號碼。
她一邊和電話那端的人低聲說話,一邊走出別墅群,往街道走去。
不多時,一輛不起眼的小車停在了她的身側。
她拉開車門,一矮身坐了進去。
駕駛座上是一個穿著舊風衣的男人,容貌極為平淡。他轉頭對著木小樹道:&ldo;直接去那裡嗎?&rdo;
木小樹點點頭,神色有些疲倦。
男人猶豫了半晌,依然開了口:&ldo;木小姐,您一個人去那樣的地方,並不合適。&rdo;
木小樹卻笑了:&ldo;我怎麼是一個人呢?不是還有房先生你嗎?&rdo;
&ldo;為什麼不告訴那位先生您今晚要去的地方?&rdo;他說,&ldo;以那位先生的能耐,您不必如此辛苦。&rdo;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地後退。
&ldo;我知道。&rdo;木小樹神色淡淡:&ldo;我知道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成的。但是,有一些事,還是應該我自己去做。&rdo;他已為她操心了那麼多年。在香港的那些日子,他所做的,她都知道。
駕駛座上的男人不再言語。
木小樹又道:&ldo;房先生,今晚拍賣會上會展出幾卷謝懷章的畫?&rdo;
男人答:&ldo;據訊息,三卷。&rdo;
只有三卷?木小樹蹙眉。罷了,聊勝於無。
車子穿過熱鬧的大道,拐過荒蕪人煙的街區,最後停在了一方小巷處。
房先生走下車,引著木小樹走到了巷子中央的一道門前。他扣了扣門上的拉環,很快門上的小窗便從裡頭開啟。他把一張對摺的紙條遞進了窗洞。
很快,門吱呀呀一陣響,露出了門內穿著紅黑相間制服的男招待。招待員一鞠躬:&ldo;二位歡迎光臨。&rdo;
木小樹並不在意。她在尋找畫卷的過程中經歷過更加匪夷所思的場面,這家地下拍賣會的做派無甚稀奇。
順著甬道往下,視野逐漸開闊。
招待員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為木小樹二人撩起了門簾。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