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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好兒冷笑，道：&ot;下次？下次的機會只怕已不多了。&ot;田思思拉起她的手，央求著，道：&ot;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就好人做到底吧。&ot;張好兒用眼角瞟著她，&ot;噗哧&ot;一笑，道：&ot;我問你，你對他印象怎麼樣？你可得老實說。&ot;田思思臉又紅了，道：&ot;我對他印象當然……當然很好。&ot;張好兒道：&ot;怎麼樣好法？&ot;

田思思道：&ot;他雖然那麼有名，但卻一點也不驕傲，一點也不粗魯，而且對我很有禮貌。&ot;她眼波朦朧，就像做夢似的。

張好兒盯著她，道：&ot;還有呢？&ot;

田思思輕輕嘆了口氣，道：&ot;別的我也說不出了，總之他是個很好的人，我並沒有看錯。&ot;張好兒道：&ot;你願意嫁給他？&ot;

田思思咬著嘴唇，不說話。

張好兒道：&ot;這可不是我的事，你若不肯說老實話，我可不管了。&ot;田思思急了，紅著臉道：&ot;不說話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懂？&ot;張好兒又&ot;噗哧&ot;一聲笑了，搖著頭道：&ot;你們這些小姑娘呀，真是一天比一天會作怪了。&ot;她又正色接著道：&ot;既然你想嫁給他，就應該好好把握住機會。&ot;田思思終於點了點頭。

張好兒道：&ot;現在機會已不多了，我最多也不過只能留住他一兩天。&ot;田思思道：&ot;一兩天？只有一兩天的工夫，怎麼夠？&ot;張好兒道：&ot;兩天已經有二十四個時辰，二十四個時辰已經可以做很多事，假如換了我，兩個時辰就已足夠。&ot;田思思道：&ot;可是我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ot;張好兒輕輕擰了擰她的臉，笑道：&ot;傻丫頭，有些事用不著別人教你也應該知道的，難道你還要我送你們進洞房嗎？&ot;她銀鈴般嬌笑著走了出去，笑聲越來越遠。

門還開著。風吹在濕衣服上，涼颼颼的。

田思思痴痴的想著，隨手拉了拉衣襟，忽然有個紙卷從懷裡掉出來，可是她根本沒有注意。

&ot;有些事用不著別人教的。&ot;田思思只覺自己的臉又在發燙，咬著嘴唇，慢慢地走上樓。

六

俏丫頭小蘭又低著頭走進來，想是準備來收拾屋子。

她看到地上的紙卷，臉色忽然變了，立刻趕過去撿起來。

紙卷還是卷得好好的，顯然根本沒有拆開來過。

她噘著嘴，輕輕跺著腳，好像準備衝上樓去。

就在這時，樓上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床底下的葛先生忽然不見了。

田思思本來幾乎已完全忘了他這個人，一看到秦歌，她簡直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等她坐到床上，才想起床底下還有個鬼。

鬼就是鬼，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他若纏住了你，你就永遠不得安寧。

田思思的驚呼聲就好像真的遇著鬼一樣。

葛先生這人也的確比鬼還可怕。

直到張好兒趕來的時候，她還在發抖，忽然緊緊抱住張好兒，失聲痛哭起來，嗄聲道：&ot;那人已走了。&ot;張好兒輕輕拍著她，柔聲道：&ot;走了就走了，你不用怕，有我在這裡，你什麼都用不著害怕。&ot;田思思道：&ot;可是我知道他一定還會再來的，他既然知道我在這裡。就絕不會輕易放過我。&ot;張好兒道：&ot;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纏著你？&ot;田思思流著淚道：&ot;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我既不認識他的，也沒有得罪他，我……根本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ot;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