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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敬軒黑了一張臉：&ldo;這個就不用謝我了，找不到我這個金主，還會有另外的金主。&rdo;

方心佩閉上嘴巴，他也許不會知道，如果物件不是他，恐怕她沒有勇氣跨出這樣的一步。

&ldo;不許走！&rdo;程敬軒握著她的肩，眼睛在她的面前瞪得老大。

&ldo;我也不想走，可是留下只會給你找麻煩。&rdo;方心佩苦澀地扯了扯嘴角，&ldo;每次把孩子們接到程宅，你該怎麼解釋他們的爸爸媽媽不在一起的事實？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們有多麼的聰明。&rdo;

&ldo;他們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孩子，你教得很不錯。&rdo;程敬軒憋了口氣，但還是沒有吝嗇自己的讚美。

&ldo;我沒有教什麼，忙著賺每一分能賺到的錢，哪裡還有什麼閒功夫教他們？真正只是糙生糙長。&rdo;

&ldo;你看，我們現在已經苦盡甘來，不是很好嗎？&rdo;程敬軒煩躁不安。

方心佩低頭沉默，在程敬軒以為她將被說服的時候，她卻又抬起了頭：&ldo;我說過，我們的認知不是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的。那些生活，我從來不覺得苦。而現在，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上，也決不會認為是甜的。&rdo;

&ldo;你說什麼繞口令！&rdo;程敬軒怒，他放低了身段這麼久，方心佩卻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沒有半點軟化的跡象。

他不相信有哪一個母親，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孩子放開手。

尤其是方心佩，兩個孩子在那樣艱難的情況下，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難道……她是在故擒欲縱，為的還是那個程太太的名份？

想到這裡，他的心漸漸地冷了下來。

&ldo;直說了吧，你到底要什麼？&rdo;他冷淡地問。

方心佩心亂如麻，沒有注意到他態度的細微轉變。

&ldo;放我離開。&rdo;這句話，說得再平靜不過。

程敬軒凝視著她的臉，因為垂著頭，只能看麼她光潔的額頭。

&ldo;你真的確定嗎？或許三年之後，身邊已經沒有了你的位置。&rdo;

&ldo;確定。&rdo;方心佩平靜地回答，彷彿這個答案，已經經過了千百回的深思熟慮。

&ldo;你知道你放棄了什麼嗎？&rdo;程敬軒一字一句地問。

方心佩點頭：&ldo;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即使我留下，仍然不能夠和孩子們朝夕相處，還要擔心你父親會發現我和媽媽的存在。&rdo;

&ldo;我有能力……&rdo;

&ldo;如果真有把握的話，你不會把孩子們帶來的時候，也偷偷摸摸。我不想剝奪孩子們去遊樂園的機會，其實他們都很喜歡那裡。&rdo;方心佩微微地眯了眯眼，早晨的陽光，已經有點刺眼。

看來，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可是她的心情，卻是陰雲密佈。

離別，總會讓人情緒低落。更何況，她要離別的，是那樣兩個血脈維繫的寶貝。

程敬軒很久都沒有說話，方心佩知道自己點中了紅心。

她安慰自己，離開，是為了孩子們好。

&ldo;那……你自己看著辦吧！&rdo;程敬軒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開。

又一次的不歡而散，方心佩覺得，兩人之間因為孩子而來的溫情，已經被自己揮霍得差不多了。

可是，自始至終，這份溫情，只是一層薄薄的面紗。

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