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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夫近日可好?」見寧大夫不理他, 那人又說了,「給您拜個早年。」
自知躲不過去,寧大夫道:「兩位有何貴幹?」
「也沒什麼。」那人向前邁了一步,似乎是想跨過門檻,走進來,但寧大夫沒給他讓道兒。
他又能屈能伸的,退回到原來的位置,笑道,「瞧我這記性, 竟忘了介紹。寧大夫, 這位是西營縣令趙大人, 此番可是專程來找你的。」
「草民,見過趙大人。」寧大夫行了一禮。
對方已亮出身份,他就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再攔著他們了, 只得將他們請進來。
阿柔離的近,當即瞧見兩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斗篷很大,遮住了他們的面容,似乎是不想讓人瞧見。
先前說話那人又高又胖,眉宇間有些陰鷙,但顯然是認識寧大夫的。
右邊的那個,相對乾瘦些,但衣著就華貴多了。
進門他們便摘了斗篷,四下打量。房間裡沒什麼特別,二人不由看向了蜚蜚和床上的阿瑾。
「呦,這是……」又高又胖的男人開口,「寧大夫什麼時候有的孫子?」
寧大夫當即反駁:「不是。」
他反應有點大,孩子們都怔住了。訥訥地看向他,就見到他一副緊張的表情,肢體十分僵硬。
「草民鬥膽。」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趙大人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趙大人卻忙去扶他,讓他在一旁的桌椅處坐下。
「不必多禮,」笑了笑,他直奔主題說,「聽吳老闆說,你是大夫?」
寧大夫咬咬牙:「回大人,曾經是。」
「哎,您就別謙虛啦。」又高又胖的吳老闆拍拍寧大夫瘦弱的肩膀,「當年在京都,寧大夫的名聲那可是了不得,在世華佗,妙手回春吶。」
這是捧殺?
阿柔在旁看著,不由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這個吳老闆,到底想幹什麼?
寧大夫家這麼多年都沒有來過人。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找來,對方身份還不簡單,並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莫不是那條老參惹出來的禍事?!
阿柔心下狂跳,震驚地看向寧大夫。難怪他要一直躲在茅草房裡不出去,原來他一旦露面,就會引來躲不過的危機?!
「不敢當。」寧大夫又行了一禮,「當年事情鬧的大,我已發誓不再行醫了。」
吳老闆眼睛眯了眯,故意看向阿瑾,呵呵直笑:「這小娃娃臉色看著不對,是病了罷?」
一句話,就讓寧大夫無話可說。
他是真的發過誓,但所指的物件,是跟他無關的外人。若情況緊急,不得不救,自然就沒這個說法。
可這話能和趙大人說嗎?
這個吳老闆,當真是要他的命啊!
「是病了,」寧大夫說,「中了毒。」看向趙大人的表情,急於撇清關係似的,「孩子暈倒在我門口,不知是哪家公子,請趙大人做主,徹查。」
吳老闆笑了幾聲,揶揄他:「這點小事,哪用勞煩趙大人出手?老吳我就能幫你辦了。」
不等寧大夫回答,他又把話題引向縣令:「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大人日理萬機,能抽空過來,已是我等萬分的榮幸啊!寧大夫,您看?……」
阿柔不悅地望著他。
他難道看不出來寧大叔根本不樂意嗎?三番五次為難別人,很有意思?
「趙大人,您快請上座。」阿柔站出去,笑的格外乖巧,「寧大叔獨來獨往慣了,又冷又木,竟讓大人站著說話,實在失禮。」
她長得像柏秋,面容白皙,身條細長,穿著雖然不是什麼華麗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