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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想好,阿林就又說:「若從娘剛開始管帳算起,也有個問題,比如,您嫁過來五六年,四嬸嫁過來八;-九年,這中間有個差值,得分成兩筆帳來算,比較麻煩。」
「但我和阿孃不怕麻煩的,」阿林期待地看著她,「問題是您到底想不想。」
看到他的表情,陳小月本能地想要拒絕,可沒等她說出口,一旁的劉桂雲就搶著說道:「就按你說的算,不僅要算,還得把帳本拿出來給咱們看個清楚。」
她一說,大伯母就冷笑:「給你看,你會看嗎?」
「我總得知道這麼多年我把錢花在哪兒了罷。」劉桂雲說道,「萬一有人當咱們看不懂,胡亂作假怎麼辦?」
很意外的,柏秋並沒有生氣,反而欣然答應了下來。
這讓她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跟踩了陷阱似的,可話都說出去了,又沒辦法收回,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大房不用搞那些。」大伯母說,「咱們就從今年算罷,往年的帳,一筆一筆哪看的過來?」
柏秋只是淡笑著,清清冷冷的表情。
反倒是阿林,興致勃勃地解釋:「其實沒什麼只要算一下每年的糧食總量、阿爹每年掙多少錢,以及每年的總支出,算好之後再分成五份,刨去阿嬤、我們這一房和您那邊的,剩下的就是三嬸和四嬸的了,再根據……」
「行了行了,不是聽你賣弄的,你能算明白就好。」三嬸打斷,「我只要一個結果,該我多少錢,劃給我就行。」
四嬸也在旁邊點頭。
阿林訕訕地小聲嘟囔著怎麼算怎麼算,只有大伯母,但笑不語。
「還有個事兒。」劉桂雲清清嗓子,無比認真地說,「當下這麼算自然是可以的,往後怎麼辦?總不好沒回都讓二房先吃糧,後劃帳罷?」
江敬武饒有興致地挑眉:「四弟妹的意思是?」
「若咱們一年到頭守著這幾畝地,收成了等著你們二房來買,那成什麼了?」她說道,「要麼,大夥兒都別種地了,一起到郡裡掙錢去,要麼,二伯也得回來種地,這樣才公平。」
要麼怎麼說她損呢?
大伯母直撇嘴,她當郡裡是誰都能去、去了就能掙到錢的嗎?
「也就你想的出來這種辦法。」大伯鄙夷地瞅她一眼,「分家以後,怎麼過日子是別人的事兒,要你左右?」
劉桂雲卻狡辯:「大伯,眼下還沒分家呢——若還在一塊吃飯,就必須要這樣。否則不是欺負人嗎?」
「誰欺負你?」大伯難得發怒,拍桌子沖她吼,「是因為誰,江家才到這個地步的,大夥兒不說你,看在老四面子上給你留餘地,你就這樣不識好人心?」
一旁江敬全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心如死灰。
劉桂雲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似的,表情僵了僵,想狡辯,最終還是沒敢再說什麼,只是瞪著柏秋,似乎仍是不服氣。
「好了。」江敬武再次發話,「四弟妹說的也在理,我常年不在家,孩子他娘身子骨不好,農忙的時候,讓她跟幾個崽子去做農活,我也不放心,給累壞了怎麼辦?」
眾人:「???」
「這樣罷,乾脆把地也分一分。」江敬武語不驚人死不休,「娘和咱們弟幾個是擅做農活的,日後去不去郡裡掙錢且另說,眼下,顯然還是有種地的想法的。剛好,不是還剩一畝零幾分沒種完嗎?乾脆別種了,把那塊地分給咱們,從今年開始,收成就不要算二房的份了。」
大夥兒都傻眼了,還能這樣?
不過,剩下的那塊地在山腳下,沙土地,貧瘠的很,不適合種糧食,每年就數那塊地收成少,而且只有一畝多一點兒,他真要分?
日後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