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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也明白這個道理,讓婆子傳話去訓她幾句,事情一多,也忘了繼續問了……」
黃媽媽尷尬的認著錯,以訕笑來掩蓋心虛。
楊氏瞪了兩眼也知道沒法當著徐若瑾的面多說,思忖下又把外面的人叫進來,「再去兩個人看看,怎麼找個人還這麼費勁,杜二不是在老大的院子裡做活計的?一會兒把他也喊過來!」
「是。」
丫鬟立即跑下去傳話,黃媽媽心中也急,到門口去問個究竟。
又過了好半晌,派出去找人的小廝匆匆趕回,進屋焦急的回著話:
「回夫人,回二小姐,奴才去杜二家請杜二媳婦兒時,家中正在吵鬧,杜二媳婦兒上吊了,剛救下來,正在找大夫救命呢。」
杜二媳婦兒便是禾苗。
楊氏臉色當即就變了,徐若瑾急忙問道:「為什麼上吊?她們家人呢?怎麼不來向母親回話?」
小廝看了一眼楊氏,忙回道:「是因為杜二的老孃與媳婦兒吵起來了,罵兒媳婦兒在外……不乾淨,杜二媳婦兒一生氣便上吊以死證清白。」
「胡說八道!」
楊氏的臉色很難看,「我許過去的丫鬟眼界高得很,格外的守規矩,怎麼可能不乾淨?把杜二的娘給我叫來,我要親自問她!」
「夫人,這等事還是迴避一下吧。」
黃媽媽突然上前說著話,眼角朝徐若瑾的方向輕撇,示意楊氏把二小姐先請走。
楊氏看向徐若瑾,沒等想出說辭攆她呢,徐若瑾便看著黃媽媽,警告道:
「您顧忌我的名聲,我感激你,不過禾苗最初是在我身邊伺候的,她若名聲被汙了,自當會連累到我,丫鬟都行不端、做不正的,我這個做主子的能好到哪兒去?我定要聽那杜婆子是怎麼個說辭,她若沒有證據,我就撕爛她的嘴!」
徐若瑾初次撂下狠話,讓楊氏和黃媽媽都驚住了。
黃媽媽面色難堪,想要說兩句話圓個場,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楊氏擺手讓她退回去,諷著徐若瑾道:
「我倒看看你灑起潑來有多大的能耐,還要撕爛杜婆子的嘴,禾苗有你這麼個主子,還真是她的福分呢。」
「有母親在,也不會讓杜婆子為所欲為,鬧出這麼大陣仗,外界一傳十、十傳百的,不還是咱們家蒙羞?怪不得昨晚會夢見禾苗,原來她還真有委屈。」
徐若瑾心裡想著禾苗自尋短見,眼中也有濕潤,「禾苗什麼脾氣,母親比我還清楚,我若不能為她討個公道,就妄做一回主子了,往後還有誰會真心誠意的待我?」
「行了行了,哭哭啼啼的幹什麼?好話賴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你就歇一會兒吧。」
楊氏嘴上雖不認,但徐若瑾說的話卻讓她也產生了懷疑。
禾苗伺候了徐若瑾多年,那是一個表面柔弱,性格剛強倔強的丫頭。
有一年老大不過是逗弄她一下,禾苗硬是舉刀橫在脖子上向自己討說法。
若不是對那丫頭心有忌憚,楊氏也不會抓個錯便把她趕離徐家。
所以憑心而論,楊氏也不信禾苗會做出什麼髒事來。
何況即便禾苗做了什麼不守規矩的,杜婆子是不敢有這麼大膽子直接朝她發飆的,怎會突然這樣硬氣起來?
楊氏下意識的看了看黃媽媽,黃媽媽的臉色很不好看。
心中明白黃媽媽應當還有隱瞞,楊氏只尋思找個機會問個清楚再說。
剛要抬手招黃媽媽陪自己去內間歇片刻,門外便傳來了丫鬟們的回話,「夫人,二小姐,杜婆子來了。」
楊氏抬了屁股又坐下,徐若瑾則看向院中的那個人影。
四旬的年紀,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大花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