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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rdo;穆冬城迷迷糊糊地回憶，&ldo;他讓孟楚來對我說過……他早就想幫我報仇了，他是故意殺掉易銘科的。&rdo;

聞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聲音依然柔和，&ldo;他騙你的，他想要你內疚，永遠都感激他、忘不了他。三年後他放出來，你難道還會不理他?肯定是什麼都原諒他了，對不對?&rdo;

&ldo;對……他為我坐牢，我還要去探望他的……本來這些不關他的事，他卻為我殺了人、坐了牢……&rdo;穆冬城糾結在這份天大的人情債上，怎麼都轉不出來。

聞熙的眼神已經從溫柔變得悲傷，伸長雙臂摟住他抱入懷裡，&ldo;你可以原諒他，但你不要覺得自己欠了他。冬城，你誰都不欠，只有我們欠你的，你從來沒有虧欠過任何人。齊業非那樣害過你，卻一直沒有承擔責任，他現在承擔了，拿這三年刑期求了他的心安理得，從此可以面對你，面對他自己，還要多賺一份你的歉疚感動。&rdo;

&ldo;我明白……但是他畢竟要坐三年牢……&rdo;穆冬城沒有掙扎，享受著這一刻緊緊擁抱的暖意。

&ldo;就像你說的，冥冥之中自有公平。&rdo;聞熙抬頭輕撫他的頭髮，親了親他的臉頰，才貼著他的耳朵繼續說下去，&ldo;凡是狠著心腸害過人的，都會受到天意的懲罰，與你無關。姓易的是、齊業非是、我也是。只有你從沒害過別人，你會是得到幸福和守護的人，雖然你之前受過很多苦，但那是因為還沒到時間。&rdo;

這種話還真是動聽，穆冬城苦笑著反問，&ldo;真的嗎?我覺得現在已經很好，不敢太貪心。&rdo;

聞熙滿心苦澀卻堅定地說：&ldo;你可以貪心。你多折磨一下我，我求之不得。&rdo;

穆冬城並不回答這句肉麻老套的情話，而是伸舌舔了一口聞熙的耳朵，語聲沙啞，&ldo;別說了……我想做!&rdo;

第94章 不甘心

聞熙被穆冬城嚇了一跳──在這裡?

穆冬城咬著他的耳朵笑了，&ldo;去你那邊。&rdo;

還是有哪裡很不正常……但對方要求，聞熙自然無法拒絕。

聞熙一路開著快車回到住處，熟悉的電梯直達頂樓。穆冬城在聞熙身後握起雙拳，深呼吸一口空氣，才腳步平穩地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有著所有最快樂也最疼痛的回憶，只有走進去、面對它，跨過那一道心上的坎，那些無形的傷口才可以真正痊癒。

他開啟客廳的大燈，看到沙發旁茶几上眼熟的果盤，原先那把水果刀不翼而飛。他只對那個方向看了幾眼，聞熙就敏感地察覺到，回身抱住他湊唇親吻，企圖讓他忽略或者忘記某些不愉快的畫面。

他帶著幾分酒意粘膩地回吻，微醺的感覺之下再這樣肌膚相貼，簡直每個毛孔都是完全放開的舒爽。

今天的他確實想要放開，他看到了世事仍有公平，長久以來糾結的憤怒得到安撫。此一時，彼一時，所有人的命運都會遵從秘密的法則。

身為一個平凡渺小的人類，他給自己背負再大的重擔，也未必真能改變任何事。那又何必想得太多，做得太多，一不小心就變成庸人自擾。他性格上的毛病就是太過理智，很少順應自身慾望的需求，但自從嘗試著放任自己，才發現無法改變的事情就去主動順應它，比起自我掙扎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