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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燕斜眼道：&ldo;我看你也應該和皎皎一樣到本宗去讀書。&rdo;

步溪客：&ldo;那哪能, 我學問可比她好多了。&rdo;

&ldo;是麼?&rdo;万俟燕呵呵一笑，&ldo;那駙馬的問題, 我以為駙馬是從皇都來的, 不是我賀族的人。你擔心什麼?棲山上的蓮花還能開, 你倒是擔憂起泡在你院前的蓮花不會開了。我們賀族的野蓮，經霜雪更艷, 泡在熱泉裡才開不出花來……嗯?你是怕什麼?&rdo;

步溪客：&ldo;如此，我就安心了。&rdo;

万俟燕還要交待他幾句, 結果一轉頭, 發現這孩子已經跑了。

万俟燕：&ldo;……&rdo;

樑上喜鵲嘰嘰喳喳。

万俟燕想起那句童謠：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

她笑著搖了搖頭，問身旁的族人：&ldo;皎皎學得如何了?&rdo;

族人：&ldo;近日江家的那個小七在鶴城, 加了武訓，少族長心氣高，兩個孩子相互比著，聽說學得很好呢。&rdo;

万俟燕道：&ldo;下雪前把皎皎接回來，開春前，她的射御書數都讓她哥哥來，打掃好瓊林院，讓族裡的孩子都到瓊林院去。&rdo;

族人：&ldo;唔……少將軍怕是不會同意?&rdo;

万俟燕道：&ldo;不能夠。他正愁如何給他那皇都來的妻子解悶，漫漫長冬，總要給他們找些事做。&rdo;

等月上枝頭後，步溪客和晴蘭打著燈出門了。

兩個人輕裝簡行，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昏暗的燈晃悠著。

他們從侍衛身旁跑過，終於在門口被攔了。

&ldo;公主和駙馬要出門嗎?&rdo;侍衛盡職盡責，&ldo;屬下點幾個跟著。&rdo;

步溪客沒有說話，看了眼晴蘭，晴蘭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藉口：&ldo;今晚我和駙馬要到將軍府去觀花，就在將軍府歇下，你們不必跟著了，就這麼點路。&rdo;

步溪客補充道：&ldo;我和公主走著路去，也當散心。&rdo;

說完，二人相視一笑，侍衛撓了撓頭，默默退下。

步溪客和晴蘭規規矩矩慢慢悠悠，拐過轉角後，二人拉著手哈哈笑著又跑了起來。

步溪客從腰間摸出一串鑰匙，說道：&ldo;瓊林院是我們封山後常去的地方，就是一個大莊園，院子裡全是溫泉池，中間的屋子是練兵場，中間連著馬廄，另一邊的屋子是族裡孩子們玩樂用的……初雪過後，族內就要開放瓊林院，把孩子們都趕到這裡來讀書了。因為四周都有熱泉，因而瓊林院很暖和。&rdo;

晴蘭問道：&ldo;那今日，真的就在那裡歇下了?&rdo;

步溪客道：&ldo;過了今日，可沒有這麼好的獨處機會了。往後他們都會到這裡來，咱們呢，定是要和他們一起玩鬧，哪裡還有什麼二人泡在池子裡賞花看月的時候。&rdo;

瓊林院就在雅明城西，步溪客開了大門，轉身拉著晴蘭走進去，把燈掛在院內的房簷下，指著一角的小院說道：&ldo;這裡是我的住處，和大院是分開的，有個小溫泉池，景緻還不錯，今日就在這裡吧……你先進屋子裡等我，我把這些落葉清掃一下。&rdo;

他拿起掃帚，掃起落葉。

晴蘭推開小屋門，擦亮火折，點燃了蠟燭。

步溪客在院裡喊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