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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倆給我聽好了！今天這就是一個警告，以後我要是聽囡囡說一句你倆對她不好，我就捏死你倆！&rdo;沈國棟隨手從障子上掰下來一個手臂粗的木頭，扔到周玲兩人腳下，嚇得她倆戰戰兢兢幾乎蹦起來。&ldo;我這手勁兒，捏死你倆足夠了！知道不！&rdo;

周玲兩人趕緊點頭，點一下還怕不夠，慌忙點了好幾次。

&ldo;說話！&rdo;沈國棟不耐煩地喝了一句。

&ldo;知……知道了！&rdo;

&ldo;知道了！&rdo;

周玲兩人趕緊顫顫地出聲兒。

&ldo;你倆身上咋整地？&rdo;沈國棟又問。

周玲和周霞互相看了一眼，又不解地看沈國棟，她倆身上咋整地還用問嗎？

&ldo;你倆打架自己在地上滾的，是不是？&rdo;沈國棟忍著上去踹兩腳的衝動，主要是這倆笨蛋太髒了，怕燻著周晚晚。

&ldo;我倆沒……沒打架。&rdo;周玲條件反射地回了一句，看到沈國棟瞪過來的眼神，馬上改口，&ldo;我倆打架了，三丫要出去玩不幹活，我……我攔著她，我倆就打起來了，她把我推水溝裡去了，我起來就把她按灰堆裡了。&rdo;

&ldo;行，就這麼說。&rdo;沈國棟點頭。

&ldo;我沒要出去玩兒，活都是我乾的！掃地、洗碗、抱柴火、洗衣服都是我乾的，就讓你去園子薅幾顆小白菜你都不去，憑啥說我沒幹活？你這麼說奶就得揍我，還得不讓我吃飯！&rdo;周霞一聽就急了，要是真按周玲這麼說，她得餓好幾頓飯，還得讓王鳳英母女欺負不知道多長時間，那她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ldo;你個白吃飽，讓你幹點活咋地？一大家子都靠我爹養活呢，你還敢讓我幹活！&rdo;周玲這話說得非常溜，顯然不是第一次說，或者是平時聽別人說得多了，記得特別牢。

&ldo;我不是白吃飽！我也有爹，我爹也能養活我！你個醜八怪！&rdo;周霞被說急了，開始口不擇言，周家人平時都不敢提周玲臉上的紅疤，怕惹她哭鬧。

&ldo;你個小賤人！&rdo;周玲一聽醜八怪馬上就炸了，髒話挑最狠最毒的一串一串地罵出來，大有周老太太和王鳳英合體的架勢。

周霞本就氣憤，被周玲這樣一罵，平時對她的顧忌也沒有了，倆人開始對罵，勢均力敵，不知誰先動了手，然後廝打起來，從障子邊打到排水溝裡，再滾到大街上，然後又跌到灰堆裡……

這次不用找藉口了，倆人比泥地裡打滾的豬還髒，基本分不清誰是誰了……

周晚晚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倆這一身泥再粘一身灰，噁心得她想吐。她拿小手捂住眼睛，又有點忍不住想知道他們打到什麼程度了，就從手指fèng裡一眼一眼地瞄。

沈國棟以為周晚晚在跟他玩遊戲，很配合地在她面前一來一回地逗，&ldo;貓兒！&rdo;

看著沈國棟不厭其煩地反覆重複這個逗小寶寶的動作，周晚晚一腦門黑線，只好把手拿下來，很配合地沖他露出小白牙，表示我玩兒得很開心，你還是歇歇吧。

那邊周霞和周玲的戰鬥告一段落，周霞以大一歲的年齡和常年幹家務的身板兒勝出，將周玲按在灰堆裡狠狠地扇了幾耳光，她自己其實也沒佔到太大便宜，臉上幾道抓傷，嚴重的地方都流血了。血水混著泥水和灰塵，很是恐怖。

沈國棟看了他們一眼，就馬上把周晚晚的腦袋按在自己肩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