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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自便?這裡什麼都沒有!
阮陽環顧四周,往裡走了走,真的是光禿禿的,他有心回自己的房間,想想又不敢,委委屈屈,找了個角落蹲下了。
玉襄卻是一臉緊張而激動,如同參觀什麼裝潢富麗的聖殿一般,熱切地環視著這光禿禿的石洞,小心翼翼不敢打攪打坐的朔旌寒,貼著牆壁走進來,縮到了阮陽的身邊。
&ldo;你沒事吧?&rdo;阮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ldo;噓!&rdo;玉襄很激動,卻儘可能壓低嗓音,&ldo;朔前輩居然肯讓我們在他打坐的時候呆在一旁,這是天大的信任啊!&rdo;
&ldo;……啊,是嘛。&rdo;阮陽乾巴巴地應了一聲。
他在沒有柔軟床鋪枕頭和被子的地方是根本沒辦法睡著的,靠著冰冷的地面和石壁,阮陽的腦子格外清醒。
那些黑衣人是誰?怎麼進來的?想要幹什麼?幾個碩大的問號塞滿了他的腦袋,直到玉襄堅持不住歪倒在他身上睡過去,他還瞪著眼睛。
一切答案在清晨揭曉。
朔旌寒沒有讓那些屍體成為進山門一景的打算,天色剛亮,他就從打坐中醒來,睜開眼往外走去。
阮陽雖然大半夜都沒睡,卻似乎沒什麼疲累的感覺,見到他動了,立刻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一直靠著他睡的玉襄失去了支撐,摔在地面上,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ldo;哎,等等我啊。&rdo;他揉揉眼,發現洞裡就剩下他一個人,趕緊追了出去。
昨晚發生的一切在白天看得更清楚了,屍體七橫八豎地倒在那道低矮的&ldo;懸崖&rdo;邊上,血跡已經幹得七七八八,凝結成深色。朔旌寒繞著走了兩圈,突然抽出劍來,將其中一人的腰帶挑破,那黑衣人屍體的衣襟立刻鬆散開來。
阮陽掩面:沒想到死後還要失身,刺客這個職業真不好乾。
☆、抱緊大腿不動搖
那具屍體很快就被劍尖撥弄得衣衫不整,,不多時就從懷裡掉出一塊巴掌大的徽章,阮陽還沒反應過來,玉襄就上前一點也不嫌棄地將那塊徽章拿起來,看清之後倒吸一口冷氣:&ldo;血淵?&rdo;
&ldo;血淵?&rdo;阮陽看向一點也沒露出意外表情的朔旌寒,心中已經對這些人的來意有了猜測,&ldo;又是衝著內丹來的?&rdo;
朔旌寒瞥了他一眼。
阮陽沒注意,他現在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了很大的擔憂,在d市的時候一個人住被抓也就算了,沒想到血淵竟然還能摸到這兒,昨晚要不是朔旌寒,光憑他跟玉襄兩個人,大概根本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阮陽愈發堅定了抱緊朔旌寒大腿不動搖的決心。
&ldo;我去叫人收拾。&rdo;玉襄直起身來,順手把血淵徽章揣進自己的口袋,熟門熟路往進山門弟子們居住的方向走去,朔旌寒對他私吞徽章的行為也沒表現出什麼意見,轉身回他的洞府,阮陽立即跟上。
朔旌寒沒走小路,一抬腳,身體好似一片羽毛一般,飄上了不遠處的石洞,卻沒直接進去,而是轉身看向阮陽。
阮陽看看那條路,又看看石洞門口站著的朔旌寒,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跟昨晚那樣&ldo;飛&rdo;過去。
死不瞑目的黑衣人們還在自己腳邊,像昨晚那樣的事情或許還會有下一次甚至下下次,他沒那麼好運每次都遇到幫手,如果變強的話,總有一天會被血淵弄死。
變強,這不正是他來進山門的目的嗎。
阮陽咬牙,走到懸崖邊,白天,低矮的懸崖下面厚厚的糙墊子看得一清二楚,沒有昨晚那麼可怕,即便摔下去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