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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刃在他五臟六腑里拉扯,像是要把他的腸子攪碎,他攥緊了掌心,又嘔出一口鮮血,掌心多出來幾道深色的指印。
他想要一個回答。
慕箏抬頭去看向遠處的人,發現那人根本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那人目光落在懷裡人身上,帶著一股柔和。
這般的謝含玉,他從未見過。
說來可笑,原來傳說中心狠手辣沒有心的謝含玉……也可以對一個人用情…也可以對那人溫柔至極。
這個人也可以不那麼冰冷絕情……只不過,他不是那個特別的罷了。
胸腔裡的血彷彿跟著冰冷下來,慕箏眼前映滿了深紅,在他以為謝含玉不會回復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嗤笑的話音。
「你不配跟他比。」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鈍刀磨在他的心口上突然轉了個面插進去,頓時鮮血淋漓。
慕箏感覺到喉頭塞了一團棉花一樣梗咽的說不出話來,他背脊僵直,感覺到手上摸到了一手粘膩的鮮血。
他朝著朱䴉抬頭看過去,朱䴉看了他一眼,眼裡帶著嘲諷,跟著進了房間裡。
他像個笑話一樣。
慕箏眼裡一點點暗淡下去,他在血泊中看著自己的虛影,扶著牆面緩慢的站起來,拖著身軀出了結界。
五臟六腑都在灼燒,妖刃把他的內裡都破壞了個乾淨,他只能活不到一個時辰。
臨走時慕箏回頭看了一眼飛船,思緒飄到了許多年以前。
他被綁著送給敵國將軍,路過兩隻妖怪爭奪東西,守衛被誤傷當場死亡,他只能待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
銀髮深眸的狐妖打敗了對手,隔著半空遙遙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他就再也忘不了了。
想來從始至終都是他要跟著謝含玉的……謝含玉從來沒有在意過他。
一廂情願罷了。
…
穆棠風在房間裡睡了大半天,到下午的時候才醒過來。他眼睫顫了顫,感覺到身上一片清涼,指尖微動,朝一旁看過去。
謝含玉在桌上不知道寫什麼東西,眼眸垂著,注意到他的視線,眼皮倏然抬了起來,漆黑的眼眸朝他看過來。
昨晚的記憶浮現出來,腦海里一片旖旎場景,穆棠風感覺一陣臉熱,被燙到一般收回了視線。
他側身的動作大了些,感覺到雙腿有些痠疼,臉色不禁白了,指尖攥緊了被角。
「怎麼了?」謝含玉注意到他的臉色,連忙把東西放下,到了床榻邊。
謝含玉眼裡帶著一些緊張,「哪裡不舒服?」
穆棠風抿了抿唇,「謝兄,疼……」
他的視線垂下去,謝含玉明白了他的意思,耳朵通紅,不自在地別開臉輕咳一聲。
「已經上過藥了,昨晚是我不對……下次不會了。」
這個「下次」聽的穆棠風滿臉通紅,他腦袋縮排被子裡,偷偷看了謝含玉一眼,伸手拽住了謝含玉的袖子。
「謝兄……那我們現在……還算是假扮的相好嗎。」
雖說謝含玉還是為了救他才會做這些,但是他昨晚看謝含玉的表情……似乎對他也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然也不會逼得他一聲一聲地去喚夫君讓他說歡喜他。
燭光映在穆棠風的臉上,他眼瞼垂下來,在鼻側落出一道陰影,面部線條柔和,白皙的臉上帶著淡色的粉紅。
這麼問出來,其實他心裡很緊張,不自覺的揪緊了被子,不敢抬頭去看謝含玉的表情。
「當然……」穆棠風豎起來耳朵。
「不算了。」
穆棠風瞪大了一雙眼,感覺一瞬間心裡涼了下去,然而很快又聽著謝含玉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