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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未用力緊抱,只鬆鬆的靠在一起,大概都是怕抱緊了,就不捨得再放開。
我趴在他耳邊,喃喃低語:“阿焱,我累了。”
我累了,早就該累了。
過去我們在一起,是因為彼此之間還可以相互依靠支撐,現在呢,只會擾亂對方的生活,我看不到堅持下去的意義,本該相依走完的路,剩了一片虛無。除了分手,我找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景焱一手放在我腦後,黯然的把臉埋進我的肩膀,語氣淡淡,“我知道了。”
這幾個字輕飄飄的,卻殘忍的為我們的愛情打上了封條。
那天晚上他安靜收拾好自己的所有,帶著Alvis離開這個地方,我送他到樓下,Alvis找了個藉口離開一會,把時間留給我們做最後的告別。
“啪”,“啪”,“啪”。
景焱的火機打了三下,火光被風吹的不斷搖曳,他一手護著火苗把煙點上,放在嘴邊狠狠地吸了一口。
“韓昭。”
“嗯。”
我側頭,只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耳邊充斥著呼呼的風聲,帶著濃濃的菸草味,吹得我頭昏腦漲,乾乾的咳嗽。
景焱沒吭聲,上前幾步攔了車,把少少的行李塞進去,忽然扔掉菸頭狠狠地捻滅,沒回頭,說:“就到這兒吧。”
我嗯一聲,Alvis恰好回來,在景焱上車之後跟了進去。
車門一關,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手機簡訊叮噹的響了兩聲,螢幕亮得刺眼,Alvis的簡訊,只有兩個字:謝謝。
我瞞著景焱跟他談過,他說只要沒有我,他就有辦法讓景焱放棄自己的計劃去天歌找吳恪,到那時候,景焱即不會坐牢,也可以繼續享受從前的待遇。他跟吳恪有過協議,說過的,一定會做到。
我想這大概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
住的地方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現在看來也沒有大些改變。找了塊拖布,放在水裡浸透了,挽挽衣袖,仔細的把每個房間拖了一遍。說是家,其實真正住的時間很少,我需要的只是一張床,作為可以休息的地方而已。
幾個小房間,打掃乾淨之後已是一身大汗,並沒有覺得多累,只是空。
癱軟的躺在地上,胳膊最舒適的伸展開。無意間,指尖觸到一個冰涼的金屬物件,我條件反射的往裡挪一挪,反手按住把它摸出來。
是曾經被他冠以承諾的那枚鑰匙。
拇指從鑰匙的齒紋上撫過一遍,閉上眼天旋地轉,什麼幻想都沒了。毫無徵兆的開始大哭,靠一點可憐的眼淚,把這幾年所有的委屈和不滿全部開啟丟棄。我摔爛了能碰到的所有拿得起來的東西,瘋子一樣的撕扯自己。
我維持這樣的狀態,哭完哇的吐了一場,把肚子裡那點苦水吐了個乾淨。
黎明升起時,我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神情恍惚的去開。
林回還舉著手,僵在敲門的姿勢,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什麼話都沒說,進門拉著我走了兩步,直接把我扛到床上,臉貼在我額頭上試了試,翻出溫度計來塞給我讓我夾好,急急忙忙的拿走了我捏在手裡的鑰匙。再回來時,拿了兩個袋子,裡面全是成盒的藥。
林回問我有什麼不能吃的,把體溫計摸出來看一眼,蹙眉甩了甩放在一邊。
我說:“青黴素。”
他輕應一聲,把袋子裡的退燒藥倒出來,一盒盒拆開看說明,覺得好的就放桌上,不好的就扔回袋子裡。
“一個個都不省心,你男朋友呢?”林回兌了杯溫水,扣出兩粒膠囊來給我。
我順從的塞進嘴裡,含口水嚥下去,蹭進被子裡蓋住頭。林回從後面推我一下,我心裡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