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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拉巴拉說著,我越聽越熟悉,打斷他說:“在門衛室蹲他前男友那個?”
“你怎麼知道?”我爸挺來勁兒。
我扯扯嘴角,大爺的八卦果然是真的。
我問:“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韓昭你也不小了,這結婚的事家裡不得操心著點麼。”他喝口水,接著開口,“我跟你媽商量好了,你要是有意思,咱就找個時間見見面,把事兒定了,禮金聘禮咱家肯定不少。”
“我不想結婚……”
“說什麼傻話!”他瞪我一眼,“玩這麼多年也該玩夠了,男人哪有不成家的。”
“柏拉圖,拉斐爾,牛頓,都沒結婚。”我低著頭碎碎念。
我爸怒也不是喜也不是,說:“你要有他們那樣的成就,我保證不逼你,愛接不接,反正將來留不下種後悔的是你。”
我喜歡景焱本來就是個斷子絕孫的事兒了,跟結不結婚有什麼關係。
倆人一起吃了頓飯,磨磨唧唧半天,他臨走還是給我留了個小玫的電話。我起身去送他,到門口時景焱正好回來,恍惚的扶著門框,一手捂著腦袋,看到他先是一怔,隨即笑笑叫了聲叔叔。
我爸沒理他,從他肩膀邊兒上擦過去,景焱就這麼晃了晃,一步一步挨進來,頭上貼了個大創口貼。
“你跟人打架了?”
“呃……搬東西時磕了下,昭昭你出去幫我買點吃的成麼?”他臉色臘黃,腳步虛虛浮浮,怎麼看都不像只是磕了一下而已。
“你……你想吃什麼?”
景焱強自笑著,猶豫一秒,“就近隨便買點就成,你小心點。”
我連忙硬下,一路捂著手跑著去買吃的,打包了份刀削麵加兩個小菜,又急急忙忙的趕回來,輕手輕腳的開啟門,卻發現景焱不在客廳。
我放下東西找他,主臥浴室的門開著但沒有水聲,我悄悄露頭去看,身體陡然僵作一團。
景焱光著身子站在那,大腿上上次洞穿的傷口結痂又裂開,流出黃色的膿水。他嘴裡咬了條毛巾,手下熟練的上藥,用繃帶一層層包裹起來,用力勒得緊緊地。景焱臉上硬是被逼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完成後才舒口氣把毛巾吐出來,擰開水龍頭洗把臉。
距離他捅這一刀,左右過去了不到兩個月,也沒靜養,又跑來跑去,根本就好不利索。可我偏偏沒想到這一層,沒心沒肺的待在家裡坐享其成,讓他一個人吃苦受累,連包紮個傷口都躲起來自己偷偷弄。
景焱擦身子時,我咬著下唇躲回客廳,揉了揉臉喊他出來吃飯。
我現在沒法面對這種情況下的他,在沒想好該怎麼辦之前,決定像以前一樣裝傻。
景焱出來時臉色跟抽過血似的,已經穿好衣服,腦門上也處理過重新貼了起來。他站在我面前,忽然抱住我,一手扣在我腦後,低下頭來親吻。
我被他忽然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等動情了才感覺到,他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菸草和陽光,夾雜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苦澀,在小房間裡發酵之後格外撩動心絃。
我清楚這個吻並不帶幾分色慾,單純算作安慰,於是什麼都沒做。
“你爸他找你什麼事?”景焱釋放完,放開我問。
他語氣淡淡的,估計心裡早有數,現在問只是想確定自己的猜測。我沒隱瞞,一五一十的把話告訴他。
景焱邊聽邊抱著碗使勁把面往嘴裡塞,塞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砰的往桌上一摔,擦擦嘴瞥我一眼,然後起來去拿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那一眼忘得我心裡發毛,總覺得裡面帶著點失望和傷心。
“我這兩天不回來了,你照顧好自己。”他把大衣套上,手機放在了桌上,站在門口甩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