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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悠點起一支菸,在濃濃的煙霧中,明白了自己跟韓昭之間的距離。
他很茫然的約了韓昭見面,一時動了想要分手的念頭,可兩個人只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景焱看著韓昭一臉笑容的衝他揮手走過來,這個念頭就瞬間化成了泡沫。
他和韓昭相處的時間漸漸減少,在徐胤的指引下做了幾件大事,在酒吧街名聲大噪。與他一起出頭的,還有一個比他閱歷深了不止一星半點的吳恪。這倆人天天鬥,底下的人天天打,局面越來越混亂,也越來越清晰。因為徐胤的關係,吳恪很快的被打壓下去,差距拉開的同時,景焱被設計重複了過去的老路,差點進監獄,被徐胤打發出去避風頭。
臨行前,他狼狽的跑去找韓昭,問他能不能跟他一起走。
那時候,韓昭是教授最看好的學生,教授甚至為他以後安排好了一份前途光明的工作。馬上就面臨畢業,可他卻在不知道原因,也沒有理由的情況下,提交了一紙申請跟景焱連夜去了浙江。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只覺得身邊這個人會比那些東西更讓他依賴。
半年多居無定所的異鄉漂泊,把人磨練得堅強了許多,這期間景焱對他無微不至,他們跟其他熱戀的愛人並無差異。
只是好景不長,再次回到A市,還是因為天歌。
Alvis告訴他,大哥出事了。
他剎那間亂了陣腳,拋下身邊的昭昭往天歌趕。前廳依舊燈紅酒綠,可一進到後院他們就被人圍了起來。
吳恪是個不在乎死活的人,不管是自己還是旁人,他無所顧忌,也便所向披靡。
景焱長途跋涉回來,本身體力不支,再加上要護著Alvis,被人砍得渾身都是血。當他忍痛捱到徐胤身邊時,人基本散了個乾淨,而徐胤,身上雖然沒有半點傷痕,卻已經沒了生命徵兆。
大哥死了……
過去在一起稱兄道弟,一起拼出天地的人,幾乎誰都沒有理他。
他守著徐胤的屍體,自己身上無數的傷口全然不顧,一直到四哥氣喘吁吁的趕過來,才癱在地上閉上眼睛,呼吸微弱的嚇人。
四哥在外面看著這一切,脫力的靠在門框上,讓華子去找醫生,冷靜的梳理整件事的過程。徐胤從死亡到下葬,景焱一直處於昏迷。
四哥檢查了房間裡的東西,在吊燈上發現一個攝像頭,在下面的房間裡找到了連線的顯示器,視屏從頭看到尾,沒有任何異常,徐胤的死的莫名其妙。他看了很久,倒是笑著從上面截了一幀圖片,放到了手機上一個單獨的相簿裡。那裡面是景焱從小到大留下的紀念,他離開這麼久,補上這一張倒是彌補了許多。
靠在椅背上失魂落魄的望著頭頂發呆,妻子和女兒的離世,與徐胤的爭執,孫延秋的背叛,這些早已讓他看透了死亡和義字背後的東西,好像沒有什麼能再讓他感傷似的。他們這些人,內心其實很單純,只是想好好活著而已。
景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韓昭,他換了衣服,到徐胤的墓前磕了個頭,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一開啟門看到滿桌的冷掉的外賣飯菜和紅酒,韓昭剛洗完澡出來,見他終於回來,滿心歡喜的拉著他坐,及關心又開心的說了很多話。景焱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韓昭去攔,他卻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掀了桌子讓他滾。
他已經忘了他的昭昭是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他,只記得韓昭沒走,還在傻乎乎的問他出了什麼事。而他呢,他做了什麼?他只會用施暴的方式,親手為這段愛情劃開了一道界限,在兩個人心上,同時刺進了一把尖刀。
破窗定律,有了壞的開始,之後的日子便變得更糟。
景焱沒了過去的拼勁兒,被吳恪和其他的仇家逼得沒地方去,乾脆每天往邂逅一紮,有人來就打一場,沒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