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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本事的人，一個問題都沒回答她，反過來弄得她丟盔卸甲。

靳譯肯看上去恢復常態了。

火機&ldo;嚓&rdo;一聲響，他還打了根煙，而她撿起地上的衣服，他眯眼看著，她開啟書房的門，關門前留一句：&ldo;混蛋。&rdo;

砰！

她關門的聲音巨響。

主廳的鄔嘉葵與周身友人都看過來，副廳聚眾的人也往這兒看，看著獨獨穿著一件吊衫的龍七，她快速越過她們，人群中突然竄出方璇的一聲叫喊：&ldo;咦你幹嘛去？&rdo;

等她出了門，方璇又改口：&ldo;操不對，你來幹嘛？小賤人你什麼時候來的！&rdo;

電梯門隔開方璇呼之欲出的粗話。

一進自個兒公寓就將衣服都扔地板，扔得特別重，發洩著一股氣，對靳譯肯的表白就像扒光了她自己，弄得她渾身都不逮勁兒，而多次質問都收不到的回應更像火爐一樣烤著她，惱羞得不行，在地毯上徘徊來徘徊去都壓不住，最後剋制不住，尖叫一聲。

死靳譯肯。

尷尬死了。

然後睡不著了。

樓下還在&ldo;搞趴&rdo;，響得震耳欲聾，她往物業狠狠投訴了三回，都因為&ldo;她是租客而樓下是業主&rdo;的原因被冷淡處理，又氣了她一回，往冰箱拿酒喝，發現酒也沒了，水也沒了。

好他媽氣。

氣得胃都疼了。

凌晨三點的光景，她套著連帽衫，在小區樓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進口超市飲品區，往購物車內放成堆的碳酸飲料與啤酒，而後在零食區逗留，拿著一包巧克力豆看生產日期。

100克的巧克力豆，熱量是498大卡，她在腦子裡換算需要做多久運動抵消，那會兒才好不容易把靳譯肯三個字從腦內擠走，但肩膀處突然承受重量，有人把下巴壓在她肩上，同時說：&ldo;這個點你吃……&rdo;

嚇得龍七粗話都快罵出來了，巧克力豆整個兒往購物車裡掉，立刻回身，方璇因為她過激的反應往後退一步，腦袋和雙手縮在寬大的潮帽衫裡，懶洋洋睨她：&ldo;嚇死我了。&rdo;

&ldo;你有病沒有？&rdo;

&ldo;作什麼呀反應這麼大。&rdo;

&ldo;我就問你有病沒有！&rdo;

&ldo;你這個點吃巧克力很有問題好不好，賴我那頓小龍蝦又不請。&rdo;

她指龍七，比了中指，但袖子太長，出不來手指頭，龍七反問：&ldo;你這個點在這裡跟個鬼一樣的幹嘛？&rdo;

&ldo;買酒。&rdo;

&ldo;就你一個？&rdo;

&ldo;我們兩個。&rdo;循聲往後看，看到零食區入口推著購物車的鄔嘉葵，她也穿著件有帽子的外套，雙手搭在購物車扶手上，撐著下巴，&ldo;原來你們兩個也熟啊。&rdo;

龍七一句話都懶得給這兩人。

拉著購物車就走，但是在櫃檯結帳的時候又碰上了，鄔嘉葵要的全是酒，櫃員又只有一個，結帳的速度奇慢，龍七抱著手臂靠在櫃檯邊等，鄔嘉葵也在等，突然說一句：&ldo;你那套房，租期是半年對吧？&rdo;

&ldo;關你什麼事。&rdo;

&ldo;就隨口問問咯。&rdo;

&ldo;你隨口管的事挺多。&rdo;結帳完了，她提著塑膠袋走。

但鄔嘉葵那句話她記著了。

回樓上後，之前的胃疼隱隱加重，她喝了一杯溫水，往藥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