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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可愛。

抬頭時，視線瞥到第五排，那個原本被她看中的座位仍空著，牛皮筆記本還擺在那兒。

沒怎麼在意。

只是後來臨近下課時又看了一眼，筆記本已經被旁座的女生收起來，座位依舊空著，龍七的筆在手上轉，撐著額頭看那女生的背影，兩三秒後，淺淡地收回來。

鈴響。

下課。

走的人都成群，都是相互熟識了一年的同學，交友結構穩固，邊走邊聊著午飯吃什麼，也有一些仍往她這兒注意的，到底還是沒來打擾，龍七在原位坐著，膝蓋抵著桌沿，忙著回吳爾發來的訊息，吳爾仍在等她，她的手指在螢幕上無聲地打著字，等結束時教室已經空了。

收書走人。

回到宿舍，門半虛掩，裡側獨立衛生間有水洗聲，好像回來了一人，但也就一人，宿舍內仍舊空落落的，她到床位邊上整理行李，把之前順手準備的三件小禮盒拿出來，放原木桌上，回身繼續整理衣服，但是步子走了沒兩步，停頓，重新回頭往桌上看，三件小禮盒的左手邊，放著剛回來的室友隨身的膝上型電腦與書冊，書冊的最頂上，有一本棕紅色的牛皮筆記本。

……

當時面上沒表情。

慢慢地往衛生間走，裡頭亮著燈，水聲淋漓，隱約見一個人影，等她到門口時，裡頭的人好像也察覺，說一句：&ldo;依珊，幫我遞一下浴巾。&rdo;

門口的一排掛鉤上掛著三條不同花色的浴巾，浴巾一角繡著不同的名字，一條叫&ldo;那林&rdo;，一條叫&ldo;伍依珊&rdo;，還有一條……

葛因濘。

龍七的肩膀抵著牆，因為無動作，裡頭的人再問一句：&ldo;那林？&rdo;

好了，知道了。

她拿那條葛因濘的浴巾。

與此同時，裡頭的人開門，暖光與水汽漫出來，葛因濘傾出半個肩膀的同時，龍七抬眼，濕的鎖骨，白的肌，冷的眉，無聲對上的視線，相互沒說話，沒打招呼，葛因濘的下巴微微抬，龍七抱著臂，抬著手，慢條斯理遞浴巾。

四五秒後，葛因濘接過。

關門，人影在裡頭有一些動作，龍七沒等，留一句：&ldo;我帶了些禮物放在桌上，不知道合不合心意，謝謝你們幫我領書，這學期我開始住宿，打擾咯。&rdo;

然後就走，身後的門開，葛因濘接一句：&ldo;書是伍依珊領的。&rdo;

水汽跟著漫出來，一股櫻花沐浴露的香味，人裹了浴巾，頭髮半挽，漏的幾根黏在後頸，越過她，走到床位邊拿衣服：&ldo;你要送禮就送她，我無功不受祿。&rdo;

……

龍七這小暴脾氣。

心內倒吸一口氣，指骨節蓄著勁兒，蓄了足足三四秒，最後念著老坪那張老父親一樣的臉和班衛早一週前給她的&ldo;殷切忠告&rdo;，終究把這股勁兒收回，回：&ldo;哦。&rdo;

而後問：&ldo;你朋友沒來上課？&rdo;

葛因濘側頭，龍七的下巴往筆記本淡淡一指：&ldo;這不是佔著座嗎？&rdo;

&ldo;哦，&rdo;她收回視線，往身上套長裙，抽開浴巾，&ldo;就是不喜歡旁邊坐人，你別介意，她們都知道我這習慣。&rdo;

尾音收得特別快，一副擺在臉上謝絕交流的樣子，偏偏龍七記得當時她的左手邊坐滿了人，心內一聲笑，宿舍門突然開，打斷一觸即發的冰凍氛圍，那女生還沒進宿舍，一嗓子就亮出來了，跟一週前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