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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垮過一次。

手肘抵著膝蓋，肩身上留有淋過一夜雨的水漬，拿著與她通話的手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但眼睛分明是紅的，就跟她凌晨那會兒一樣紅，無聲地對視著，愛，恨，妒交雜，想說什麼，但好像說什麼都是浪費，最後只揉成一句：&ldo;到頭來，你還是老樣子。&rdo;

握著手機的手漸漸從她耳邊垂到身下。

&ldo;你怎麼找到這兒的？&rdo;

……

&ldo;icloud帳號密碼，查詢iphone功能。&rdo;

他慢慢往後靠椅背，說完這兩串詞，臉色已經換一副，眼睛還紅，但偏偏無聲地笑笑：&ldo;我到底還要原諒你多少次？&ldo;

這句話裡，是含有&ldo;準備原諒她&rdo;的意思的。

他這麼問，她就聽出來了，是隻要她稍微道歉他就能再次妥協的意思，是他現在很生氣，但因為太喜歡她所以還要繼續自作自受，給他一個臺階就依舊能原諒她的意思，她都聽出來了。

但是她說：&ldo;你別原諒我了，永遠恨我吧。&rdo;

靳譯肯看著她。

轉身走的時候，他果然起了身，手腕一下子被拽著往後，人回到他面前，力氣特別大，完全沒有掙開的可能性，他這時候的表情是真的陰沉，也是真的不太信她能說出剛才的話，問她想幹嘛。

&ldo;想殺人！&rdo;她大聲回。

甩開手，瞪著他的眼睛說：&ldo;該你解釋的時候你不解釋，現在後院都擺平了才找我，誰知道你嘴裡幾句真！我現在只要一想到你和白艾庭就想殺人，不管你和她到底有沒有事都氣得想殺你！&rdo;

&ldo;我跟她沒有半點事，&rdo;臉被靳譯肯猛地捏住，他一手直指向海灘，&ldo;那你他媽的跟那個人有沒有事！&rdo;

&ldo;那白艾庭的孩子是誰的？&rdo;

&ldo;孩子不是她的！&rdo;

&ldo;那麼是誰的！&rdo;

眼睛仍死死地瞪著他，偏要問出來，而靳譯肯一步步逼近她：&ldo;你說我是不是被你耍得跟個弱智一樣，兩天坐三次飛機，一次陪你看電影一次為了當面和你解釋事情，你在電話裡喊我騙子讓我去死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要來找你，三個小時的飛機我就像坐了三天三夜！結果你在幹嗎？&rdo;

他大聲問：&ldo;你在幹嘛！&rdo;

&ldo;扯平了啊！&rdo;

海灘處，臧習浦循聲看過來。

而她此刻的眼裡都是火，心口起伏，靳譯肯聽完這句話，手從她的臉捏到她頸部，扣著她的後頸，兩人通紅著眼對視。

&ldo;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要這樣？&rdo;

&ldo;靳譯肯，你明明白白告訴我關於白艾庭的事。&rdo;

&ldo;每一次都要在我以為能和你好好過的時候給我一耳光，憑仗我喜歡你，一次次做底線外的事情，有恃無恐，死脾氣永遠改不了，永遠朝三暮四。&rdo;

&ldo;孩子是誰的？&rdo;

&ldo;你到底是學不會愛人還是根本不愛我！&rdo;靳譯肯吼出這句話的同時，一拳擊在她身側的牆壁上，她的背緊緊抵著牆，肩膀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暴力而一顫，眼睛仍盯著他，呼吸潮濕。

&ldo;靳譯肯，我愛你的前提基於你是不是對我坦誠，你明知道我現在最想知道什麼，憑什麼不告訴我，我被你逼得拔了身上一層層皮，把一個全透明的自己送到你面前，你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