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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店內一片椅腳擦動聲，班衛是第一個跟出來的人，在喊她，喊著什麼她沒聽見，只聽見電話那端反應幾秒後，司柏林的聲音緩慢地回她：&ldo;我怎麼知道。&rdo;

&ldo;你怎麼可能不知道！&rdo;

一輛計程車呼嘯而過，沒停，鄔嘉葵在班衛後頭出來，身上披著班衛的外套，垂耳的短髮拂在臉上。

&ldo;你倆穿一條賊匪褲襠，靳譯肯就是斷了他爸媽的聯絡也不會斷你的聯絡！我現在知道他想走，但要去哪兒，去多久，你知道什麼就告訴我，有這麼難？！&rdo;

司柏林不回她，她迎風攔第二輛車：&ldo;我已經做好讓他消氣的一切準備工作了，他是想見我的，他不可能有他表現得那麼硬氣，現在你是唯一可以改變這個局面的人，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去找他，這事兒就完了！&rdo;

說完這句話，腹部太過用力，一陣痛，一輛計程車正好在路邊停，她撐住車頂，喘出一口氣。

或許是聽到了這聲喘。

司柏林那兒傳出一陣輕微的碗筷碰撞聲，然後說：&ldo;他只是回英上課。&rdo;

&ldo;已經訂機票了？&rdo;

&ldo;訂了。&rdo;

&ldo;什麼時候的？&rdo;

&ldo;今晚。&rdo;

司機鳴一聲喇叭催促，司柏林接著說：&ldo;真巧，就這個點。&rdo;

&ldo;從這兒去機場需要多久？&rdo;她立刻俯身問司機。

&ldo;哪個機場？江西機場的話離這兒遠了，工橋國際機場過去一刻鐘。&rdo;

&ldo;工橋國際。&rdo;司柏林在電話裡回。

她進計程車，剛關車門，門再&ldo;咔&rdo;一聲開啟，鄔嘉葵一聲不吭地坐進來，一陣冷香在空氣中打著小卷迴旋，班衛一看她進車，反應很快，竄上計程車前座：&ldo;去哪兒啊去哪兒！&rdo;

&ldo;龍七！&rdo;老坪的嗓子裡擦著火星，出了店門衝著車來。

&ldo;去工橋國際機場。&rdo;

老坪的手剛把住車門，鄔嘉葵目不斜視地搖起車窗，老坪在外拍車窗，隨後用手指著，說著狠話，她充耳不聞。

她也根本沒空管班衛和鄔嘉葵這兩人。

一刻鐘的路程在她強烈的催促下終於在十分鐘內飆到了，她進航站樓，司柏林那會兒又給她打來一個電話，她趕在人來人往的大廳，想問候機口及航班號，司柏林先她開口：&ldo;你別趕了。&rdo;

&ldo;什麼叫別趕了？航班能那麼準點嗎不都要遲到一個半個小時嗎！&rdo;

&ldo;我聯到他了。&rdo;

腳步放緩，她捋起額前頭髮，收著情緒說：&ldo;你把他的手機號發來，我這就打。&rdo;

&ldo;不用。&rdo;

腳步徹底停下來，她的手顫著，問：&ldo;為什麼？&rdo;

&ldo;他留了句話，你想不想聽？我建議你別聽。&rdo;

&ldo;什麼話？&rdo;

司柏林是個什麼醜話都說在前頭的人，所以她問後，他就毫無保留：&ldo;他說他不見你的原因，不是在懲罰你。&rdo;

……

&ldo;而是他不想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了，太沒意思。&rdo;

心口起伏，人流湧動，班衛和鄔嘉葵終於跟上她，周遭的行人一個兩個三個陸陸續續往這兒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