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第1/2 頁)

龍七再抬眼，看向他。

好了，夠了。

靳譯肯的眼睛裡，有這四個字的意思。

&ldo;你到底喜歡董西，還是要我？&rdo;

他甚至不在他的選擇項上加&ldo;喜歡&rdo;的前提，龍七的眼睛越來越酸，脫口而出：&rdo;你別問。&rdo;

那根煙滅了。

最後一道灰落在菸灰缸裡，掩埋前一根菸蒂，靳譯肯別了下腦袋，無聲地笑了笑。

&ldo;那就分吧。&rdo;

他側頭拿菸灰缸。

龍七還想開口的時候，菸灰缸砰地一聲砸在她面前一米的地上！聲音巨響，玻璃四散裂開，她的肩膀一抖。

他的手上有突然用力而暴起的青筋，嗓音低沉：&ldo;就當我這三年餵了狗。&rdo;

&ldo;讓你別問不是我不能回答，是你的前提不平等。&rdo;

&ldo;這就是現狀。&rdo;

&ldo;這不是！&rdo;

&ldo;好，這不是，&rdo;他的轉折來得那麼快，根本不在乎最終對錯，&ldo;這話題我們聊完了。&rdo;

意思是&ldo;我們已經完了&rdo;。

他斜了斜額頭：&ldo;要我幫你開門？&rdo;

靳譯肯的眼睛分明也是紅的，一幅即使註定頹敗也要把上風佔到底的模樣，而後踢開桌旁的椅子起身，真準備替她開門的架勢，龍七在他經過時拉住手，手心貼著他的手腕，捏牢，握緊：&ldo;我們還沒聊完。&rdo;

靳譯肯將手抽開。

手心一下子空落，那一刻徹徹底底知道事情的嚴重，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措從頭皮蔓延至全身，龍七看他，靳譯肯也低頭，看她的眼睛。

兩人之間相差三步的距離，他伸手，掌心慢慢地覆到她的臉頰上。

&ldo;你怎麼鬧都可以，跟誰玩都行，但董西不行。&rdo;

他這麼說的時候，都能聽得出心底裡那份決絕，龍七的眼睛很紅很紅，咬著唇的內側，手指尖細微地發著抖。

&ldo;她是一道線，龍七，一道決定我的付出有沒有價值的線，&rdo;一邊說，一邊接近她，手掌從臉頰下移，接近脖頸，&ldo;花一輩子時間教一個人專心，這種狗屁事我做不到，我不要求你對我有回饋，但我至少要你做到當初的諾言。&rdo;

當初的諾言。

她會跟他在一起，讓他以她為理由做想做的事，愛所愛的人。

而他要幫她忘記董西。

&ldo;為你親口說出的諾言，很努力地教過你，但我沒想到，&rdo;兩人之間相距不過5，靳譯肯的掌心覆在她的脖頸上，兩雙眼紅通通地對視著，&ldo;沒想到你連一個謊言都他媽的難以廝守。&rdo;

話音一落，嘴唇被靳譯肯的嘴唇貼緊，同時他手部用力，龍七一下子沒法透氣，皺緊眉，而下唇也一陣刺心的痛，被他生生地咬出一道口子，兩人貼緊不過五秒就被龍七用力推開，她扶住宿舍床欄杆，咳嗽喘氣，嘴唇上有血的腥味兒，用手背抵住，而靳譯肯在原地站著。

他就當掐死過她一回了。

&ldo;兩清了。&rdo;

他說出這三個字的那一秒，那根心骨也徹底被他捏碎了，龍七的眼淚掉在手背上，但靳譯肯已經不搭理她了，他把門開了，門板砰地一聲撞牆上，外頭的閒語與灼人的視線再次擠進寢室，張望這場大戲。

他要她走。

後來龍七走了。

過道里喧喧嚷嚷，而她像一個棄子，慢慢地走著，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