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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憑什麼？&rdo;

白艾庭回。

龍七與她對視，兩人之間相差不過半米，雙眼間摻雜著複雜的情緒，白艾庭繼續不急不緩地說：&ldo;我跟她非親非故，又是學業對手，我憑什麼幫她作證？&rdo;

&ldo;那你引我出來是不是有病？&rdo;

&ldo;昨天我們一家和靳譯肯一家一起吃了晚飯。&rdo;

&ldo;所以呢？&rdo;

&ldo;那是訂婚宴。&rdo;

龍七有兩秒的時間沒說話，兩秒後反應過來，再逼近白艾庭一步：&ldo;嗯哼，所以呢？&rdo;

白艾庭出乎以往地膽大，她時時刻刻都盯著龍七的雙眼，絲毫沒有之前退縮和閃避的樣子，就像是忽然有了硬如磐石的後臺，也有了豐厚的資本，說：&ldo;龍七，你知道訂婚是什麼意思嗎？就是法律上的一種身份契約，代表他要對我負一種道德責任，代表你或董西再進一步介入，就是貨真價實的第三者，會受社會唾罵。&rdo;

&ldo;關我屁事。&rdo;

龍七回了這四個字，白艾庭一點都沒表情變化，而龍七之後終於放棄眼神上的強勢，妥協般地提：&ldo;所以你想怎樣？&rdo;

&ldo;我給董西作證，你轉校，轉校的費用我家出。&rdo;

龍七呵呵笑了聲：&ldo;有錢人家還真是氣粗。&rdo;

說完當即要走，但是走了三步後就徘徊原地，情緒在心口湧動，欲說難休。白艾庭淡定地站在原地，等著她。

但龍七之後還是回：&ldo;你妄想。&rdo;

白艾庭也在龍七回她之後說：&ldo;我仍然等你，三天為限。&rdo;

白艾庭能替董西作證的這件事，靳譯肯知道。

龍七抓了尖子班很多男生，終於問出他在學校北樓的階梯教室裡，找到他本人時，他正坐在第一排座椅中間，低著頭，手肘抵著膝蓋，手中轉著手機，在想事情，挺疲憊的樣子。

階梯教室的窗簾很厚重，是全拉上的，特別暗，只有門口那一點亮光照到他腳邊的位置。

也照在龍七的腳邊。

她站在他的面前。

靳譯肯知道來的是她，但依舊低著頭，始終沉在自己的思緒裡，旁的也只多說一句：&ldo;來幹嘛？艾庭等會兒要用這個教室開會。&rdo;

&ldo;你願意看我嗎？&rdo;

靳譯肯不願意。

他略帶疲態的嗓音就說明瞭他對她的力不從心，說明瞭昨晚的事情對他的影響與迫害有多強大，說明瞭他如今心如止水的生活態度。

龍七靜了一會兒後，慢慢地屈下膝蓋。

左膝蓋先緩慢著地，後是右膝蓋，雙膝貼著鬆軟的地墊，手也覆上他的手，覆上被她抓紅了的手背部位，因為他一直不看她，所以以這種姿態，這種卑微的姿態看著他，輕聲說：&ldo;我知道，我錯在先，無理在先，忘恩負義在先。&rdo;

靳譯肯無聲地將手抽開。

龍七繼續握住，嗓音起顫：&ldo;但是董西是因為我。&rdo;

一邊聽著他的呼吸，一邊繼續說：&ldo;是因為我喜歡她這件事，才使她遭到報復，我是全責。&rdo;

靳譯肯稍微有點動作，龍七就緊緊握住他的手，生怕他走，懇求著說：&ldo;幫幫我，勸一下白艾庭。&rdo;

他不說話。

而龍七長久地凝視著他。

教室那般灰暗，那般寂靜，良久，他將手從她底下抽開，終於願意撫她的臉，用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