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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啟房間門,側身讓今晨先進去,言簡意賅交代:&ldo;你坐一會兒, 我去拿藥。&rdo;
抓住她手腕的力道鬆懈,今晨走進去一步打量著屋裡的裝潢,和陸歸也家裡一個調調,黑白至簡風格, 有種隱隱的壓迫感。
而且, 只有一張床, 要她坐在哪。
陸歸也不給她猶豫的機會,返身離開前關上房間門, 落下清脆的一聲響。
今晨脊背瞬間繃直,試圖轉動門把, 但無果,門被鎖住了。
她咬住舌尖憤憤踢了下門板,反作用力震得腳尖生疼, 哀嚎出聲, 心裡罵了始作俑者千萬遍,不就是怕她跑麼‐‐
呵呵,還怕他不成。
一連串心理反應停止,今晨坐在床沿用手遮住臉不得不承認, 陸歸也的確對她的脾性瞭如指掌,要是不鎖門,說不準她現在真就跑了。
房間裡拉著厚重的棗紅色窗簾,稀薄的光線被嚴嚴實實擁堵在窗外,不容許洩入分毫。
一刻鐘後,輕脆的開鎖聲傳來,陸歸也推門而入。
今晨倦怠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她半睜著眼,懶洋洋打了個呵欠,&ldo;你回來了呀。&rdo;
他掀了掀眼簾,沒應聲,手裡提著標有紅十字的小型藥箱。
今晨瞅了眼負傷的手背,滲出來的血已經凝結成猩紅色,乍一看挺駭人的。
陸歸也開啟箱子取出消毒工具,微俯身,將剩餘的東西放到地毯上,&ldo;手伸過來。&rdo;
&ldo;哦。&rdo;她依言,伸出受傷的那隻手,另一隻按在床面上,猶豫幾秒,&ldo;也哥,這傷口不用處理的,過兩天就癒合了。&rdo;
之前做群演,特別是抗戰戲,趴在地上很容易出現這種劃傷。
她不是傷痕體質,其實真的不用那麼在意。
陸歸也微俯身,指腹按在傷口外緣,表情很淡,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從今晨看不到的角度,是他眼簾掩住深濃的情緒。
片刻,他說:&ldo;女孩子的手,不能留疤。&rdo;
今晨怔愣住,不敢相信這句溫柔萬分的話是從一向不近人情冷酷的陸歸也嘴裡說出來的。
酒精塗到傷口處,她清醒了一些,不知道怎麼回,索性抿住唇裝作沒聽見。
陸歸也喉嚨裡像有團火在燒,說了違心話。
其他女人的手受過多少傷,有多少疤痕,就算露出慘白的骨頭他也不會心疼一分。
唯獨她,每一寸骨血,每一寸肌膚,都那樣珍貴。
他的心理醫生說,這是病態佔有慾的表現之一。
越視作珍寶的東西,握在手中越是珍惜,一旦脫離掌控,受病態的驅使,會想方設法將它毀滅。
可是醫生當時沒有告訴他,如果這種佔有慾施加於人,該怎麼辦。
寬大的創口貼蓋住傷口,今晨動了下僵在半空麻木的手臂,鬼使神差問出心中的疑問,&ldo;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rdo;
陸歸也回神,手指屈起放在膝蓋上,稍仰起頭看她,&ldo;失憶了?&rdo;
今晨用黑眼緊盯著他,&ldo;不是,我總覺得你很早就認識我了。&rdo;
陸歸也淡笑道:&ldo;很早就認識了&rdo;
她點點頭,喉嚨有些澀,&ldo;我想了很久,如果只憑影視城落水那次,根本不值得你捧我,甚至……&rdo;
甚至說,想要她,吻她,將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陸歸也長眸深不見底,緊抿的薄唇鬆開,下頜線繃得很緊,在暗色的映襯下愈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