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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於他們這樣的臣子來說,情愛不過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不會為了一個早已決定要埋在內心深處的小姑娘,去觸怒天子。
任豐年出了酒樓,面色有些不大好,見瞭如如迎上來,才對著她抿嘴一笑,也並不怎麼說話。
如如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半晌才嘆息道:&ldo;阿辭,那位呂公子,不曾對你怎樣罷?&rdo;
任豐年輕輕搖了搖頭,才笑道:&ldo;能有甚麼事體呢?不過是講清了一些事罷了。你也曉得這段時間浩水有些不大好的流言,可我家與呂公子皆並無成親之意,故而才有此一遭,彼此說開了也就好了。&rdo;
如如點點頭道:&ldo;是這樣。&rdo;
如如並沒有說的是,她瞧著呂公子也並非像是於任豐年無情的樣子,無論表情怎樣變化,可眼裡的感情卻從不會騙人。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有甚麼樣子的過往,不過到底任豐年自己想要甚麼樣的,才是最重要的。
任豐年手裡拿著精巧的錦盒,心裡多有些忐忑不安。她不大敢開啟這個盒子,心裡也有幾分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 呂於:我真的不喜歡你,請你不要誤解!
任豐年:那你先把眼神放正再說好嘛!!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任豐年回到家中,便先去了路氏院裡, 她到底是想把事體都同娘親講一聲的, 便細聲道:&ldo;娘親,我看咱們是誤會了那位呂大公子。雖我不明白他為何之前要那般, 但如今這誤會也算是解開了。&rdo;
路氏正在看帳冊,聽到此便微笑道:&ldo;如此也好。&rdo;
路氏還要留飯, 任豐年卻推拒了, 只說自己的遊記還不曾看完,一會子叫廚房做兩三個小菜端去她房裡便是。路氏點點頭, 邊嘆氣邊說教了幾句。自己的女兒她自己曉得,任豐年愛看的書無非就是遊記、話本子之類的, 每趟看到有趣之處能廢寢忘食。
故而路氏經常感嘆,任豐年若是把這份心思用在詩書禮儀及女紅上, 大約現下也不至於繡個東西磨磨蹭蹭半日, 還只能繡個勉強可辨,叫她作詩,她能磨蹭一天只憋出首打油詩出來, 說她兩句就噘嘴不樂, 淨愛扯些子歪理。
瞧瞧別家的閨秀, 大多是有一兩技藝在身的,不是會彈琴便是會寫詩!自家女兒呢?她會畫畫, 而且路大孺還誇過幾句有靈性,但她就是不愛臨摹名家大作,只愛隨性塗塗畫畫, 在路氏這個做母親的眼裡是天性使然,在旁人眼裡任豐年這些畫便是上不得檯面的罷了。畢竟任豐年只是個縣令千金,誰花那心思看她畫的什麼?
不過令路氏欣慰的是,任豐年的管家功夫愈發純熟了。自從來到浩水縣,自家有大半家事,任豐年都會插手管著,故而她倒是練出了些管事儀態和方法來。從前還小的時候,任豐年管家事,見著一群老資格的婆子丫鬟,再想想自己一竅不通,雖面上強撐著,可總是有些沒底氣。不過現下倒好了許多,她知曉的越多,也就愈發篤定起來。
任豐年回到房裡,便見妝檯上放了一本帳冊。此乃是最近一月的採購冊,到了冬日裡,不管是炭火還是棉衣裳都耗的快些,特特是下人那頭。本來府裡給的布匹和棉都是有定量的,只任豐年發現下等些的丫鬟婆子做的粗活多,衣裳磨損的便快些,她們的月錢還要更少,如此便難免穿著破舊打補丁。
她身為主人,定然不希望有人見到自家下人穿著髒舊,上不得檯面了。她自家也經常去別府裡逛,若是見到有人家灑掃丫鬟的穿著也整齊乾淨,便難免心生好感,如此她也盼著自家的下人都齊整著。故而她特地叫了管事的來,吩咐下去,三等及以下的丫鬟婆子每月能按表現領數量不等的布匹,而若是領了布匹卻不做新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