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零和博弈(第1/2 頁)
“好,不過,你之前輸過我零錢,這次可要小心了。”蘇筱晚哽咽著強顏微笑。
病房裡淨是些瓶瓶罐罐,蘇筱晚遍尋不著紙筆,沈魏風有些不耐道:“不用找了,就用你帶來的地圖吧。”說著他用左手費力地拿起就放在床頭櫃上蘇筱晚繪製的那張地圖。
因為從未見過沈魏風如此急躁,蘇筱晚有些猶疑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見他一把把地圖翻了過來平鋪在面前,又看著她拍了拍自己床邊,挪了挪被子:“過來,坐這兒。”
什麼輸贏,這不過是一場賭命之局!
蘇筱晚有些絕望地坐在了沈魏風的床邊。
“你來畫棋盤。”沈魏風的聲音像一刃刀一般鋒利。
蘇筱晚習慣隨身攜帶記事本和筆,她緩慢地從口袋裡掏出筆來,俯身在地圖的背面畫起了棋盤。
她是可以默圖的,繪一張64格黑白相間的國際象棋棋盤對她而言可謂易如反掌,儘管地圖下面是柔軟的被子,也一點不影響橫平豎直。
“畫得真好!”沈魏風冷言冷語中帶著苦澀,蘇筱晚聽得只覺得心驚。
“開始吧,白先黑後,我來執黑棋。”沈魏風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卻把白棋讓給了蘇筱晚。
“你不應該給別人先機,這是博弈。”蘇筱晚無奈地提醒道。
說完,蘇筱晚走出了第一步,在棋盤上畫好一枚棋子,然後就將筆遞給沈魏風。
沈魏風左手沒有包裹紗布,比右手要靈活一些,可是昨晚凍了一夜讓這隻手也變得抓握困難,他吃力地接過筆,忍著陣陣地刺痛勉強握住筆身,在棋盤上畫出自己的第一步棋。
兩人緩慢地走著棋子,可想而知,沈魏風落子的速度是蘇筱晚的好幾倍,不過這次沈魏風棋走得凌厲,雖說不至於橫衝直撞,可也完全不見了他當初下棋時的審慎,蘇筱晚這時才明白沈魏風的棋藝遠超她的想象,根本不是在來馮村的路上他自稱的從未學過。
時鐘一直“噠噠”作響,一盤本該十幾分鍾結束的棋局足足對弈了半個小時之久,沈魏風的落子已經殺得蘇筱晚越下越沒了心氣兒。
這一步棋該蘇筱晚了,她拿起筆的瞬間,卻一抬眼看到沈魏風額間竟然有一層細密的汗水。
外面西北風大作,簡陋的門窗到處都在透風,蘇筱晚已經凍得手腳冰冷,可沈魏風穿得那樣單薄竟然一頭汗水。
蘇筱晚猛然意識到沈魏風這半小時裡一直在忍痛下棋,握筆對他來說可能比凌遲還痛。
“是不是很痛?”蘇筱晚忍不住伸手輕撫沈魏風的左手,發現他眉頭緊皺。
“沒事,該你了。”沈魏風額頭的青筋一動,甩開了蘇筱晚的手。
蘇筱晚低下頭,看了看手裡的筆,又看了看面前的棋盤,聲音悽楚道:“不必了,這局你贏了。”
“我們是一局定勝負,你放棄的話是沒有翻盤的機會的。”沈魏風警告蘇筱晚。
“好,你怎麼決定我都接受。”蘇筱晚心如死灰。
“可你為什麼那天晚上不告訴我?為什麼要把這種折磨拖得這樣久?”醉酒後的沈魏風嗓子是沙啞的,可仍壓不住他憤恨的怒火。
悲傷與挫敗感都在這一刻一起爬上了沈魏風的心頭,他猛地一把甩開面前的地圖,那地圖便立刻掀飛破成了幾片,蘇筱晚坐在床邊躲閃不及,被其中一塊掃到頭髮,一縷長髮發應聲滑落。
“好,我一直等著你的解釋呢,說吧。”沈魏風喘息變得粗重,身子有些微微抖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滿臉絕望的蘇筱晚。
“這張地圖是我父親十年前繪製的,但是他來過黃騎嶺我完全不知道。”蘇筱晚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床頭櫃上那張蘇長風繪製的地形圖。
“說重點。”沈魏風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