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誰也脫不了干係(第1/2 頁)
孟巖出事成了擊垮吳大軍的第一張多米諾骨牌。
而且這事來得突然,不只吳大軍沒心理準備,連帶著沈魏風、蔣宇,甚至醫院裡的宋軼都感覺發懵。
不過最後一個知道的蘇筱晚倒是十分平靜,只淡淡說了句:“幹考古的,這種事不是很平常嗎?”
與她想法一致的還有她二伯蘇長庸。
蘇長庸能第一時間得知這件隱秘之事還要拜老所長助理陸益康所賜。
就在孟巖不幸跌入幾百年前的棺槨之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全隊上下加上當時在場的民工就生拉硬拽地把人從裡面給救出來了。
不過對沈魏風來說與其說是救人,更不如說是搶救文物。
棺裡的屍身早就朽透了,剩下的除了陪葬品,就是人的大小骨骼,如果幸運的話興許還能有些殘存的衣飾布料可供收集,除此之外最有價值的莫過於屍身的擺放和姿勢了,這裡面的學問隨便抓著一點就能說個幾天幾夜,所以保持原狀是這種型別發掘工作的關鍵。
情況果不出所料,人是完全不好了,孟巖那鐵青的臉上一層淡黑色的灰塵,拉出來時他外衣的口袋裡還翻出了幾根人骨;棺裡的骸骨也“陣型”大亂,幾件隨葬的器皿和朱釵散得到處都是,有兩顆頂針大小的珍珠眼看著被帶出棺槨,瞬間掉落在坑底後便再也遍尋不著它們的身影了。
這隻棺是基本報廢了,沈魏風在心裡暗暗嘆息。
而孟巖在被拉出來後的當晚突發癲癇,口吐白沫,幾乎咬舌自盡,幸虧被蔣宇一頭撞見,這才避免了一起人間慘劇。
據說這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癲狂,後來醫生也診斷說這是病情進一步加重的表現,給的醫囑是安靜修養,減少刺激。
陸益康知道這事是在第二天晚間,他的訊息來源自然是老所長。
老所長白天知道這個情況時第一件想到的是接回孟巖入院治療,同時請一位民間的拓印方面的高手去接替孟巖現在的工作。
可蘇長庸弄清陸益康來意後卻擺手說不可。
他的理由有三:一,孟巖明顯中了屍毒,接回來會累及他的家人;二,他的拓印技術不及他內侄女一半的水平,找他去主持工作是捨近求遠;三,這座目前還定不了年代的墓葬裡面一定有問題,而且和位於它上方的巖洞相關。
陸益康原封不動地把話都帶回了所裡,老所長聽完後沉默了許久才撥通了沈魏風的電話。
這通電話比哪次打的時間都長,沈魏風整個過程裡幾乎一言不發。
所裡選擇了誰,放棄了誰,一清二楚,多說真的無益。
整個通話中,吳大軍一直在跟前,他聽不到什麼有效的資訊,只是沈魏風的臉色讓他的不安每分鐘都在加倍。
果不其然,孟巖要被暫時停職了。
蘇筱晚將全面接替孟巖的所有工作,包括部分老吳手裡的任務也要由蘇筱晚負責。
吳大軍當時就哭了,一把老淚縱橫而下,那份傷心沈魏風也覺得不忍多看。
就這樣幾場變故下來沈魏風已經痛失兩員得力干將,老吳也因此變得一蹶不振。
所以當蔣宇趁著沒人把1號院的鑰匙交到沈魏風手裡時,只說了一句話:“老吳當時也是為了隊裡著想,其實那會兒我也懷疑,只不過老吳性子有些急罷了。”
這把1號院的鑰匙不知為何非常新,幾乎有些亮晶晶的,沈魏風覺得它反射出來的光很刺眼,眼角都是溼潤的
“孟巖是徹底瘋了,咱們還有什麼依靠?就剩蘇副隊長了吧。老吳現在心氣兒少了一半不止,沈隊,你可得挺住了,這十幾號人都指著你呢。”
蔣宇的直爽既讓人感覺溫暖也讓人覺著刺痛。
是的,不管是墓葬坑底的壁畫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