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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腸嘆了口氣,這將是英兆最後一次向他發起攻擊了。他一抖手中的長笛,一道精純的勁力直射英兆的面門,長笛上浸染的鮮血也隨之迸發開來,就像一朵夜色裡盛開的血花。
英兆在斷腸前面幾尺遠的地方站住了,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斷腸,眉心處一點紅紅的血痕漸漸顯現。斷腸的勁力打在了那裡。
「你的。。。名頭?」英兆臨死前還不忘問斷腸一句。
斷腸估計如果不告訴他,他一定會是死不瞑目的那種人。
「碎心斷腸。你可滿意了?」
英兆張大了嘴,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來。他把刀甩到斷腸腳邊,接著便歪倒在了地上。
那群嘍囉如鳥獸般鬨然而散。
夜色重回寂靜,還有那冷冷的月光。
朔華鬆了口氣,他望著一地的屍首,一股悲憤油然而生。究竟是什麼人屢次三番地對他下毒手?
突然,斷腸痛苦地大叫一聲,隨即揮起手掌打向自己的右腿。
朔華急忙趕到他的身邊,發現斷腸的右腿已經腫了起來。
「怎麼回事?」朔華問道。
斷腸抬起手來,掌中赫然有一隻被拍死的蜘蛛。
「我還是大意了。」他說道,「英兆剛才脫下上衣王爺你說是為了什麼?」
朔華茫然地搖搖頭,回憶著那一幕,似乎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斷腸指了指英兆扔在他腳邊的大砍刀,「這蜘蛛應該是英兆豢養的毒蛛,就藏在他的上衣裡,他脫下上衣扔到地上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出毒蛛,然後把刀扔到我的腳邊,是在為毒蛛引路確定目標。這樣即使他死了,也有毒蛛為他報仇。」
朔華一驚,急忙說:「那你中毒了?」
斷腸笑著搖搖頭道:「王爺不必擔心,我本事不高,卻還有能力將身上的毒液逼出來。只是需要些時辰罷了。」
朔華這才鬆了口氣,方才當斷腸說出「碎心斷腸」的名號時,他也是一愣。雖然他不是江湖中人,但久與江湖人打交道,多少也知道一些江湖上的傳聞。沒想到令人談之色變的「碎心斷腸」就在眼前,既然如此,那斷腸一定有能力對付這毒蛛。
「只是。。。」斷腸難為情地小聲道:「取寒冰之事。。。」
「放心!本王去取。你只管驅毒就是。」朔華笑著說。
「有勞王爺。」斷腸也不客氣了,急忙開始運功驅毒。再客氣估計自己的這條命就完了。
這時,豬草從馬車上爬了下來,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場血戰。嚇得尿了幾回褲子,現在冷風一吹,禁不住直打哆嗦。
「照看好他。」朔華指著斷腸吩咐豬草,自己則大步走向寒潭。
此時已是子時,流瀑似的清輝從夜幕中灑下,照得寒潭朦朧一片。周圍的寂靜掩蓋不了朔華內心的彷徨。該如何下手呢?
但一想到還在生死邊緣掙扎的燕束,朔華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手握「寂世」連衣服也沒脫,順著潭邊潛了下去。
朔華從小就愛玩兒水,水性極好。但一入水他便感到了徹骨的寒涼,彷彿身在冰窖中一樣。觸底後眼前更是漆黑一片,他只得腳下試探著摸索前行。
他屏住呼吸,踩著一塊塊的石頭,尋找著一切可疑的東西。可一口氣不能憋太長時間,不得已他只得浮上水面遊向岸邊。
朔華上岸,渾身濕透,風吹過那叫一個冷!不得已他只得找了些樹枝點起一個火堆,熊熊的火焰燃燒著,朔華打著寒戰偎在火邊。
不一會兒,暖和些了,他再一次下水。沒過多久又爬上岸來烤火,如此反覆十多次,寒潭竟讓他探了一半。
斷腸還在驅毒,無暇顧及朔華;豬草眼見著一趟趟忙來忙去兩手空空的朔華,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