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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周氏嚇了一跳。
杜貴人起身緩緩走了兩步說:「我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她轉過身來望著方周氏說:「劉娘娘你知道吧?就是衛王的母親。昨日她病了,皇上分不開身,叫我拿了幾件宮裡的寶貝去看看她,我就去了。往常我去她那裡都是不用通傳的,就像串門子一樣,這回也是如此。
我走進劉娘娘的院子,就發現正屋的門關著,連一個宮女內監都沒有,等我走到房門口時,竟聽到裡面的衛王楚邑正說著他要起兵謀反的事!而劉娘娘正在勸說他不要著急,時機還不成熟要等一等。衛王卻說他已經謀劃好了謀反的各項事宜,包括龍袍都準備好了,放在某一處。現在就等與夜國交戰,他就可以領兵名為攻打夜國,實為逼宮造反等等。
許是楚邑察覺到了門外有人,突然把門拉開。見我在門外。質問我為什麼不通傳就進來了?劉娘娘急忙攔著他讓他閉嘴。但我明顯看見楚邑那兇狠的眼神瞪著我。當時我嚇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說剛剛站到門口門就開了。後來楚邑氣呼呼地走了,劉娘娘也當沒事似的和我聊了起來。
我回來後在想要不要稟告皇上?但口說無憑吶,皇上萬一不信那我怎麼辦?可我得告訴我爹呀,他是兵部尚書,發生了這事讓他來見我,只怕傳出去劉娘娘和楚邑那邊會生疑。思來想去我就想到讓你進宮,告訴你發生的一切,你再回去告訴我爹。讓他思慮個周全的法子。」
方周氏一聽急忙跪倒在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娘娘,您可千萬要小心啊!處在這高牆大院內,少不得有什麼暗箭毒計在瞄著您吶。」
杜貴人扶著方周氏起來,凜然說:「我已另寫了一份密告,如果劉娘娘和楚邑敢對我做什麼,我就給他捅出去!」
她嘆了一口氣道:「不過好像沒什麼事,今早劉娘娘還來我這裡說話呢,好得還和以前一樣。我想,也許他們認為我沒聽到什麼所以不會對我下手。」
「娘娘您還是防著點兒好。我這就回去告訴老爺。」
杜貴人答應著,送方周氏出了門,眼中含著淚說:「告訴我爹,一定要保重身子,」
豬草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直到方周氏走遠了,這才跟了上去。一不小心絆倒在臺階上,當他再起來時,眼前卻又換了景象。
那是杜不異的臥房,方周氏正在小心地端著一碗藥遞到床前。
杜不異躺在床上沉默著,他推開藥碗掙扎著爬起來坐到桌前,提筆嗦嗦嗦嗦地半晌才寫了一封信,又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張紙交給方周氏。
「這是我給永安知州寫的密信,裡面把衛王造反的事都說得一清二楚了,你要親手交給他。他是我的摯交,也是一位忠臣。他看過信後自然知道該怎麼辦。另外,我在永安有一處田產,這是田契和房契,我都轉給你了,你也一併交給他,他會為你辦妥的。方嬸,我女兒已經死了,死得冤吶!你是杜家的老人了,又帶著孩子,我不能讓你們牽連進來。這幾畝薄田可以讓你們娘倆安然度日。去吧。」
方周氏抽泣著,顫抖著接過來,淚水已打濕了信箋。
杜老爺惆悵地嘆了口氣,忽然悲憤地將頭撞向牆,嚇得方周氏急忙拼命拉扯著。
「我對不起那七位學子啊!想不到楚邑竟然如此地心狠手辣!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罪人是我!我就該死!」杜不異叫喊著已是老淚縱橫。
方周氏無奈,只得扶著杜不異回到床上躺下,見他睡著了這才回房將信和田契、房契縫到貼身的衣服裡。
豬草恍惚地看見自己跑了進來,方周氏抹著淚對他說:「玉兒,娘在貼身的衣服裡藏了寶貝,如果有一天娘不在了,你一定要想法設法拿到孃的這件衣服,記住了?」
小小的方子玉愣愣地點